p;这要放在以前朱茗可能还得反应反应，但现在她很知刘教授在说什么：“我明白的教授，阿盛他……也有说过类似的话。”

&esp;&esp;啊，我那卑鄙猾却实在丽的前男友。

&esp;&esp;朱茗拿过桌上的郁金香杯，喝了冷饮。

&esp;&esp;“对，他以后大概率也是往类似方向发展吗，他是需要有这些意识的。”刘教授也搅动着饮杯中的尾酒，“说起来我都还没看过你的画。不过你反正才大二，不用着急，等什么时候你开始卖画了，一开始先不要怕便宜、怕赚得少。谁都有贱卖画作的阶段，先打开一级市场，获得一定的知名度，认识更多的专业人士，然后再慢慢往上走。”

&esp;&esp;特别神奇，这些话要是陈盛说朱茗就觉得好俗气，但从刘教授嘴里说来就是金玉良言，好有理：“所以那位白袍先生就是您的伯乐吗？《蛇女》是从他这里开始火起来的吗？”

&esp;&esp;“哦哟，别提了。”刘教授扇扇手，“他当初把我的《蛇女》贬得一文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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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刘教授解释：“他是我从一级市场往二级市场走的时候遇见的引路人，我的画第一次参加大型画展就是从他这里开始的。那时候他也还是个普通画商，在把我的画捧起来之后，渐渐在圈有了知名度，所以我说我们是互相成就。”

&esp;&esp;“那《蛇女》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esp;&esp;“就是我刚刚说的踩捧低啊。当时《蛇女》一经展就颇有盛誉，所以他提前给我打了电话，说会公开对《蛇女》行批评，同时捧另一幅他想提价的画作。这样《蛇女》会在争论间享有更的知名度，他想捧的那幅画也会蹭着《蛇女》的势走大众视野——是个所有人都能得到好的法，对吧？”

&esp;&esp;朱茗梦都想不到还能这样：“然后您就允许了他的批评？”

&esp;&esp;“这没有什么允不允许的，我又不是画了完的画，受到批评很正常。倒是他提前联系我就说明他还想保持期的合作关系，是非常讲究的举动。”

&esp;&esp;说着话，刘教授看向白袍，白袍也恰好跟她的目光对上，于是二人同时抬了抬酒杯遥遥一敬。

&esp;&esp;“所以这对我们来说是件矛盾的事。”刘教授继续跟朱茗说，“你想画的作品，就要心无旁骛、端坐台、不断练习；你要持续步、彰显才华、获得收益，又要迎合很多他们的规则。我曾对这些恶痛绝，但好在逐渐找到了平衡。”

&esp;&esp;“懂了。”朱茗连连，“所以我现在的任务是早日打开一级市场，以期尽快被人看见。”

&esp;&esp;“不。”刘教授否认，“你现在的任务是多去找人合影，这些人来得这么全乎的场合可太难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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