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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初来乍到(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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港没人吃。建国讲了三条理由:其一,岳芳英的饺在帽儿胡同是远近闻名的;其二,香港人跟大陆人一样,也是吃五谷杂粮的普通人,不会拒绝真正的;其三,去海琴湾开饺馆,母亲也可以从叔叔家搬来,不用再受婶婶的恶气。这才让岳芳英同意。

&esp;&esp;人手够了,一步就是找地方。在龙鼓村看了好几个地方,不是条件太差就是租金太贵,幸好遇上华仔帮忙,房租立刻降四成。虽然只是一件小木屋,但在三人的一番打扫,也有了饭馆的模样。巧遇过来帮忙的阿芳,才得知她竟是华仔的亲妹妹。华仔大喜之,拉着建国喝酒,再次提让他当“仔”,建国又一次拒绝了。华仔有些失望,但也没有说什么。气氛有些僵,建国敬了华仔一杯酒之后,告别离开。

&esp;&esp;回到小木屋,阿芳就在大赞岳芳英的饺好吃,还说以后龙鼓村的人会因为吃不到这么好吃的饺而打架。岳芳英听了自是笑得合不拢嘴。

&esp;&esp;阿芳端着饺碗,睛却直直地盯着建国看,看得建国有些尴尬。岳芳英却看了阿芳的心思,只是笑,没说话。

&esp;&esp;吃完饺,岳芳英让建国送阿芳回去,阿芳说自己吃撑了,想先去沙滩走走,建国只得陪她去散步。

&esp;&esp;月光,沙滩被染成了银白。阿芳低着,专注地看着沙慢慢淹没自己的脚。建国走在阿芳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默默地注视海天一线的地方。

&esp;&esp;阿芳忽然抬看着建国,甜笑着说:“建国哥,香港海洋公园这个月开放了,听我哥说里面好玩极了,有各海陆动,还有大型表演。建国哥,我们一起去玩好不好?”

&esp;&esp;“好啊,叫阿、阿雄他们一起去,人多闹。”

&esp;&esp;阿芳嘟起嘴,撒一般地说:“哪有这么多其他人,建国哥,我,我只想跟你一起去。”

&esp;&esp;建国有些茫然地望向阿芳,阿芳正脉脉地看着他。四目相对,建国正在想说什么,阿芳猛的踮起脚尖在他脸上亲了一,然后捂着脸跑掉了。建国猝不及防,傻傻地站在原地。望着阿芳是朝家里跑去,建国并没有追上去。涛声不断,让他更添惆怅,不禁又从兜里掏自己的素描本,随手翻开一页,安慧正歪着笑得如儿一般。

&esp;&esp;三

&esp;&esp;现实中的安慧却笑不来。今天本来是个好日,北京的天特别蓝,她和王乐终于领证结婚了。上午到照相馆拍合照,虽然还有些不适应,但她还是勉靠在王乐肩,给了镜一个微笑。

&esp;&esp;回到王家,双方家都笑得合不拢嘴,每天着脸的安国庆也难得了笑容。望着窗上贴着大大的红“囍”字,安慧却总觉得像是两个分开的人。依照老北京的规矩,新人要向双方父母磕,改叫爸、妈。

&esp;&esp;王乐和安慧双双跪,磕了个。王乐起端起一杯茶,对着张凤鸣说:“妈,我有几句话特别想对您说。我五岁的时候,我妈就没了,说实话,我都不太记得她什么样儿了。我爸为了我,一直没再娶。我呢,心里特别想有个妈,今天我终于如愿了。我终于能叫您妈了。”

&esp;&esp;张凤鸣的睛里有了泪,声音却满是喜悦:“好孩,以后啊,你就是我儿了。”

&esp;&esp;王乐又端起一杯茶送到安江手里,说:“谢谢妈,谢谢爸,谢谢你们给了我这么好的一个媳妇儿。你们放心,从今以后,我一定好好照顾她,在工作上鼓励她,生活上关心她,不让你们心。”

&esp;&esp;刚刚接到恢复工作通知的安江乐呵呵地说:“好好,我们放心,放心。”

&esp;&esp;安慧照着王乐的样,端起茶杯送到王手里,细声:“爸,我也不知该说什么,就是从今天开始,我就有两个爸了,我就是王家的儿媳妇了,我也一定好好照顾王乐,支持他的工作,和他一起步。”

&esp;&esp;王喝了茶,抬手:“好孩,快起来吧,起来吧。”

&esp;&esp;椅上的安国庆圈也红了。

&esp;&esp;一切都好像很完,安慧却总觉得有些不真实,但哪里不对她也说不上来。夜了,新人房了,看着王乐滋滋地在床单上放了一张白布,安慧终于明白了自己心惶恐的原因。自从与建国发生关系之后,她对这事一直有害怕。终于结束了,整个过程中安慧都没说过一句话,王乐倒也没说什么。她的心平静来,渐渐睡着了。

&esp;&esp;卧室的灯突然亮了,安慧睁开发觉王乐正站在床边,死死地盯着自己,一言不发。安慧有些害怕,坐起来裹着被,轻声问:“王乐,王乐你怎么了?怎么这么看着我?”

&esp;&esp;王乐没答话,开始在安慧的东西里翻找。安慧又问:“你找什么呢?”

&esp;&esp;“好啊,你果然还惦记着他!”王乐突然从安慧的包里找到了那本残破的素描本,立刻转看着安慧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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