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

自从那桩罪恶之后，自己就已经糜烂了，布和想，不可能再有救赎的一天，他早已是淹没在罪恶沼泽中的恶鬼了。

把香烟送到嘴边狠狠了一，布和吐的白烟都在颤抖。

没有上几的蹩脚香烟被使劲灭在塑料瓶盖里面，布和冲着边熟睡的人俯。

‘多么相像的一张脸啊！那个时候，他居然了厌恶的表，不可饶恕，这个人也是为了钱，没有一个好东西……’

伸手摸上沉睡者纤细的脖，布和逐渐收双手，看着底的人慢慢皱起好看的眉，一一苏醒过来。

“咳咳……咳咳……”

“你…什么！！”

程楚一醒过来就觉到脖像要被勒断一样，他赶用双手去掰布和像铁钳一样的手指。

脖上的手指被程楚掰到了不可思议的弧度，就像快要反向折断一样，布和才收回双手，他把手指放到自己的嘴边着，疼痛一阵一阵刺激大脑。

“你说，那个酒店里的胖家伙让他尝尝这滋味怎么样？！我的小人？”

“你真是条鳄鱼！不，是豺狼！”程楚瞪着布和，刚才一瞬间，他真的以为布和会杀了自己，此刻心脏还在咚咚直。

“不对，我是地狱里的恶鬼……专门来收你这不懂事的小鬼的，呵呵呵……”

一边笑，布和一边再次俯吻了一程楚漂亮的脸。还没有，他就起从扁的烟盒里面重新一支香烟叼在了嘴之间。

程楚不去看他，一倒回被褥之上，问：“你该不会一直在想着杀人的事吧，你就一都不害怕？”

“除了那个人之外，我谁也不怕！”布和糊地回答。

程楚瞥了他弓起的后背一，说：“那个人可是你的……”

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布和猛地凑过来的脸打断了，刚刚燃地香烟差戳到程楚的鼻，他赶撇过脸去，移开视线。

布和低沉如同恐吓般地声音在他耳边说：“不要说来，要不然的话，你的脖会有问题……呵呵！”

话语以冷地笑声收尾，暗夜中，程楚可以清晰听到自己心脏搏动的声音。

所有的计划，程楚不知最后的结局会如何，他只知这个男人不需要他去杀人，这才是重。

和杀人比起来，泼几桶血算什么，转过去的视线望向房间一角破旧的老冰柜，那里虽然密封着，但是程楚可以用大脑‘闻’到里面的血腥味，不知收集了多少桶鸭血或者猪血。

程楚作镇定问布和：“那些东西真的不会馊吗？到时候臭了可就不好了，会被发现的……”

“没关系，反正尸会比它们更臭。”布和回答的语气听上去轻描淡写。

‘他的脾气总是这么晴不定，是不是以前也这样呢？’程楚偷偷想：‘这个男人该是早就神错了吧！’

但是，这些话，程楚不敢说，因为自己已经上了贼船，就没有办法脱离了，除非‘淹死’。程楚不想‘淹死’，他还想要享受人生呢！

“你……真的那么那个时装设计师吗？”程楚又问。

“不知，以前觉得是，现在……可能你更可吧。”

依旧无所谓的气，程楚知他在说谎，可心却莫名其妙地想要相信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