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用来锁住嫌疑人的挡板没有被拉上，他就像只是坐在一把普通的椅上一样。

他面前的纸杯装了一杯白开，一都没有喝过。

赵元熙透过审讯室的监控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

审讯室的人看不到外面，他当然就不可能知她来了。

赵元熙问：“他这样多久了？”

“早上我们刚上班没多久他就来了。”琦答，“同事带他回来是想一步问问当初目击的况，毕竟聂权现在嫌疑排除了，最大的突破只能是在他这个目击证人上。谁知他这回直接就说人是他杀的。”

“他怎么说的？”

“就说他家园里挖的尸是他杀死之后掩埋的，跟其他人无关。”

“那我们家的案呢？”

“他没提，不我们怎么问，他翻来覆去就那一句话，别的就再也不肯多说了。”

“那你们就选择相信了？他那时候才十岁！”

田隽解释：“我们查过那时候的资料，也问过聂家其他人，聂尧臣个，十岁的时候就就已经超过一米六五，可能比很多成年女都，如果真的发起狠来搏斗，未必就是他的对手。”

“不可能……不可能！”元熙急得两手使劲往桌上拍，指着监控画面的屏幕说，“你们仔细看看，他到现在都是这斯文瘦弱的样，十岁的时候怎么可能去杀人？证据呢，动机呢？”

“挖的遗骸和包裹上只有他的dna，动机……”田隽似乎有难以启齿，“他患有阿斯伯格症，我们咨询过相关的犯罪学专家，这个病的病人无法跟人共，会不到他人的痛苦和恐惧，所以……”

“所以你们怀疑他等同于反社会人格，杀人只是为了练胆、为了发，是吗？”元熙讽刺地笑，“原来我跟一个反社会人格的男人同床共枕了四年多啊，我怎么都不知？”

“反社会人格的人不一定会对所有人杀手，也有可能遇到正好能弥补他心理需求的人……”

田隽耿直的还要继续说去，被邱琦摇示意。

“元熙，你冷静，我们现在说的也都只是推测。你知的，破案就是任何一可能都不能排除。现在最关键的不是我们怎么想，而是聂尧臣他自己会说这样的话，说人是他杀的，我们也不愿意相信。所以我才赶叫你过来，让你跟他聊一聊，看症结到底在哪里。”

他叔叔才刚刚放去，他就跑来投案自首，一定是发现了一些警方都没有发现的问题。

可是他什么都不肯讲，当然就算是自首，也有他这样留一半尾让警方自己去查的人，那样最后在法律上甚至不能认定为自首。

但如果是一心求罪，甚至一心求死的人来说呢？人不认定自首又有什么关系，何况假如真是他十岁时候杀的人，都不需要负刑事责任。

赵元熙觉到一阵目眩，扶着椅坐，撑住额说：“我不知该跟他说什么。”

是啊，说什么？所有恩断绝的话在他们之间都已经说完了。她今天本来是想礼节的向他个谢的，没想到居然中间相隔的距离更远了。

她最后还是跟随田隽他们一起走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