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当然不能照实说，“噢，我租了这个铺，发现租金比周围商铺便宜很多，一打听才知当年过这么大的事儿。您知的，生意特别讲究风，我也怕惹上什么麻烦，所以才想了解一。”

老爷，又把那个地址拿给旁的老伴儿看。

老太太就看了一，转过看向元熙，“你是小蒋？你又不离婚了？”

年轻姑娘连忙上前：“，这位小姓赵，不姓蒋，你又记错了。”

她跟元熙解释：“不好意思啊，我得了老年痴呆，经常把人和事记混。”

“呿，我哪有记混？这个地址不就是小袁和小蒋两开的店？有段时间小蒋说打算离婚，店也不想开了，现在又和好了？”

赵元熙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心的惊异，只是意识地问：“她……她什么时候说过要离婚？”

“就前段时间啊，她说两老吵架，开店也怪辛苦的，又赚不到什么钱，就是混饭吃。她家有两个漂亮的双胞胎女儿，听说其中一个读书写字学不会，上学也坐不住，普通幼儿园都不肯收，读私立幼儿园要好多钱。……哎，好好的，你哭什么呀？”

元熙抹了一把脸，这才意识到自己泪了。

患老年痴呆的老人家时间观念错位，已经分不清事是昨天还是十年前发生的，但过去很多事的细节反而记得异常清晰，并不是编造来的。

妈妈蒋虹过去因为批发拿货的关系，应该跟这位老太太相当熟稔，很多事都是像唠家常一样说去的。

“对不起……您继续说。刚才说他们打算离婚的，那后来怎么又没离？”

“谁知呢，人家两关起门来的事儿，外人可说不好。不过我猜是因为又怀了吧？那段时间早晨来货的时候都看到她呕酸儿，反应很重的。”

决意要离婚的夫妻又怎么会再要孩？既然是打算留孩，那肯定就要想方设法修补夫妻关系，凑合着也要把日过去。

从市来，夏婵和肖灼已经等在侧门，看到元熙的样都吓了一。

“熙熙，你没事吧，怎么脸这么难看啊？”

“是啊，77，你是不是没吃早饭低血糖了？”

赵元熙摇，几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拼命才从咙里挤一声音：“你们先回去吧，我……还要去别的地方办事。”

“你去办什么事啊，我们陪你一起去啊？熙熙……熙熙！”

赵元熙像是什么都听不去，已经招手拦一辆租车走了。

夏婵看着车远去的方向使劲跺了跺脚，赶拿手机打电话。

肖灼忍不住问：“你打给谁啊？”

“哎，说了你也不认识，你别！”她焦灼地摆了摆手，电话很快接通了，她飞快，“琦啊，你跟小白哥赶去找找熙熙，我怕她又什么事。……我也不知她去哪儿了，反正各个地方都找找吧！”

店，公寓，福利院，公司……她能去的地方应该也就这么几个。

但实际上赵元熙自己也不知该去哪里。

她只是让租车盲目地在城中打转，没有明确的目的地。

脑海里像是有一锅沸腾的，离开了火苗，也很久都无法平静来。

她从来都不知父母有过离婚的打算，更不知母亲在死前还曾经怀过孩。

那个没有生的胎儿，会是妹妹还是弟弟？如果没有产的话，是不是也跟着爸妈去了另一个世界？

太残忍了，到底是什么人，跟她家人有这样的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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