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人正坐着剑，没有别的湖山派弟在场，那么这满地的人都是苏掌门自己杀的？

似乎知他到来，不远的苏掌门抬看过来，年轻的脸庞染着血，神平和无害，却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杀了这么多人，要是满杀意就算了，最让人觉得可怕的反倒是现在这平静神，让人不由得联想到“杀人如麻”或者杀人如切豆腐等词语。

湖山城城主僵笑着上前询问。

瑞和装作看不对方的戒备的恐惧，笑了笑：“城主请放心，贼主力已经尽数斩，逃去的不足为惧，若是他们还敢作恶，其他门派势力不会放过他们。”

“那就好，那就太好了！”

“事已了，这里就劳烦城主派人收拾了。”瑞和站起来，收剑鞘。城主还要挽留，说要设宴请他，被瑞和婉拒了：“已经定好计划要到面的村招小徒弟，不好推迟。”

城主忙笑着附和：“是得招小徒弟了，这样湖山派才能人丁兴旺嘛。”

“承您吉言了，我大概半个月就会回来，在此期间门派也会留弟驻守，若是有急事的话还请您敲鼓示警。”瑞和一声哨，在城门外吃草的黑哒哒跑来，在他上撒地蹭。拍了拍脖，他客气地说：“秋收将过，到时候我再登门拜访与您详谈明年贡金之事。”

“应该的！应该的！到时候我亲自上门！”

“那就这样说定了，告辞。”

城主目送瑞和翻上远去，形消失在城门外，抬手了额角的汗。湖山派掌门上都是血，靠近说话时鼻尖都是郁的血腥味，偏偏那人面不改地坐在尸堆里剑，说话时更是彬彬有礼，笑容得宜，这正常才显得不正常吧！

城主捂着鼻远离，摆手让人去收尸，闻风前来的商队领过来连连谢，各溢之词不要钱地说来，听得城主都疼了。他不耐烦地说：“你们到底从哪里引来这些贼的？”

商队领苦笑：“我们是在湖山派前五里外的山路上遇到这些贼的，他们不肯收过路费，上来就是砍，我们只好一路跑。沿路有小村，我们也不是那狠心人故意将贼引过去，想着湖山城最近，所以就往湖山城来求助了。”

“小和山？那里多有一些山匪，这些贼是从别过来的。”城主脸很难看，他琢磨着等湖山派掌门回来，还得跟对方商量剿贼之事。

商队首领很有诚意，果真奉上一半香料作为报酬，安全起见也不往别去了，直接在当地销售香料，换一张张银票收怀里，赶着空货车离开了湖山城。等瑞和带着徒弟回来后，那些商队早就离开了，城主将香料分了两箱给瑞和当谢礼，他没有推辞接了。

两人商量明年的保护金，瑞和打开湖山派库房，有价值的文本早就被收走了，倒是历年来湖山派收取各贡金的账册还在。在三十多年前，湖山派最鼎盛之时可曾收取过城主府一年总收的九成保护金呢。瑞和没有将保护金拉回到当年湖山派那时候的平，那太夸张了，那就与丹派持平吧！

湖山城城主以湖山派弟少，巡城力度跟原先的丹派完全没法比为由压保护金，被瑞和拒绝了。没错，如今的湖山城跟以前没法比，但怎么说也不能比丹派收的保护金还要少吧？落魄武林豪门，那也是豪门，瑞和得维持住湖山派牌的格调。不是他面，而是这个世界的江湖风气就是这样，今天退一步，湖山派的面就捡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