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同学先上去，我个名，听到的应一声上车。”瑞和挥着名单大喊，“我刚刚已经检查过，你们的东西都带齐了，现在要上车了千万别松手随便放，一会儿要是在路上发现有东西忘带，其他人不会等你！你要自己跑回来拿。好了我念名字了！张雪、张红兵……”

那边赵虎天也在喊：“谁会骑自行车？别举手，要会带人的那，我说清楚啊如果谁不会举手，到时候把同学给摔了责任你负啊！”

“我送我妹妹来考试啊，看！她在那里。”

“我妹妹就拜托你啦，小山考试加油加油！”李大从怀里掏两个，“我特地给你带的，吃了之后考一百分！”

郝老师其他四个老师骑单车带学生走在最前面，车慢而稳地跟在后面。瑞和靠着木板闭目神，耳边听见翻书声细细碎碎地响起，村上早起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飞动，生机活力近在耳畔，让瑞和渐渐有些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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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考试分文理科，瑞和选择的是文科。其实所有科目他都很喜，学得也很兴，其中理和化学是他以前从未听说过的，对他来说新奇和神秘，可惜他在上没什么天分，总是学不好。倒是他的语文学得很好，郝老师说他的文字“质朴”，对诗词歌赋那些丽的文字十分欣赏，也喜读史，就建议他报考“文科”。

“你的理和化学学得比不上历史和地理。”郝老师当时说，“现在好不容易考恢复，说实话老师也不知以后考会是什么样的，为了保险，你还是要争取这一次就考上，那就需要你拿自己最最拿手的。”

人实在太多了，自行车叮铃铃地响，这边有人喊：“哎呀你撞到我了！”那边有人在蹦着喊同伴：“在这！往这边来！”

十五分钟后铃声响起，考试正式开始。

郝老师从前面的人群里挤回来，满大汗，见学生都车了忙说：“上去！先上去！前面人太多了，我刚刚看了一去后是没办法再集合的，咱们的车也不能去，我现在就把准考证发给你们，千万收好不要丢！”

“好，我会加油的。”

瑞和被同学推醒，同学示意瑞和看前面：“看那里就是澄师范学院，听说毕业后都能老师呢！”

生：“赶把人抱到宿舍去！其他人别看了，拿好东西听你们班和学习委会的指挥，全都到学校门去！”

“好多人。”瑞和睛直腰看向前方，通往澄示范学院的这条路都是人，骑单车的步行的坐拖拉机的，挤挤攘攘的十分闹。“几了啊？”

“小山！小山！”

瑞和将准考证检查一遍，上面贴着他的一寸照片，手写着名字，另一半印着考试时间和科目以及考场位置。他将准考证贴放好，告别所有老师后和其他同学们一起往澄师范学院去。

学校门停着五辆车，七辆自行车，还有一台拖拉机，听说除了两辆自行车是学校自己的，其他都是特地和公社借的。

穿过人群绕过散的车，最后终于抵达学院大门。大门被围了起来，除了考生其他人都不能去。瑞和将准考证给门的门卫看一，这才被放去。大门后那仄拥堵终于减弱很多，瑞和左右看了看，

而有序地安排好之后已经五三十五分，郝老师有些着急：“行了走吧，要走一个小时呢，迟到就糟糕了，骑单车的都小心！发！”

他回，看见李大在大门外面蹦冲他招手，他忙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刚刚郝老师说快六半了，赶得及的！”

他先陪着李小去找她的考场，最后才去找自己的考场。找到之后因为时间还早，他就在考场门找了个地方盘坐翻笔记，慢慢地他的心终于平静来，等到广播声响提醒可以场时，他将东西仔细收拾好去了一趟厕所，最后将考试资料依照考场规则安排堆放在考场门。

瑞和车，再一一接过来的同学。

两人击掌，然后告别。

瑞和看过去，看见李大的妹妹正在排队大门，她对瑞和笑了笑：“等我，我们一起去。”

“小山醒醒，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