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和附和着：“是啊是啊。”

张翠梅扑哧一声笑来：“小山呐，大背这么大的背篓就算了，怎么你也是？我记得你是一个人住啊。”

“我想给许先生买礼。”瑞和抿嘴笑，“这一年他很认真地教我，我特别激他。”

“我看你这样也太累了。”都是好朋友了，张翠莓忍不住劝两句，“你看你今年冒两次，两次都发烧，医生都说你是太劳累了。总这么拼命怎么受得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竟然没有一天休息的。在她看来，那么钻隙读书实在是没有必要。现在在工厂工作，他们赚的计件工钱都比城里人的工资还多，老师的的工资也不多啊，她实在很不理解张小山为什么就是这么固执。

这个问题瑞和都不想解释了，因为他这一年来已经解释过很多次。在许蔡恒先生帮他补课的事传去更多人知之后，在路上遇到乡里乡亲都会被提问。后来他才看清，大家就是好奇随问问而已，于是就不再绞尽脑去解释了。

果然，见瑞和只是垂眸腼腆地笑，张翠莓就没再继续这个话题，转而说到今天要买的东西上：“我听说百货大楼来了一批裙！”她压低声音神神秘秘的，语气中满是期待，“听说很好看，我还没穿过裙呢！不怎么样一定要买一条来穿！”

张天赐皱眉：“裙？我看不好，你就算买了也不好穿，咱村里谁穿裙啊？不朴素，不太庄重。”

“穿裙怎么就不庄重了？城里人也穿啊！的到脚踝呢！你放心吧，我打算买一条暗的，颜上肯定简朴。”张翠莓黑着脸大步往前走，张天赐尴尬地对瑞和和李大笑笑，赶追上去。

“我怎么觉得他们俩不对劲。”李大摸摸。

瑞和困惑地“啊？”了一声：“没有不对劲啊，我们也快走吧！”

穿越1972

张天赐和张翠莓之间的粉红泡泡也就瑞和没看来，李大发现端倪之后暗中观察，确定自己的猜测后瑞和的手臂让他看。瑞和正在摸布料，看一后茫然地问：“到底怎么了，你这一路总是让我看张哥和张什么？”

李大一腔八卦一次次被掐灭，到最后都灰心了，摆手说：“没有，没事。”

“我要买这个。”瑞和将布料递给售货员，“给我裁十尺。”

售货员说：“厚棉布十尺，一尺五二分钱，收你五块两钱。”

瑞和将布票和钱拿来，售货员接过后仔细检查一遍，然后将票和钱放钢丝线上的布袋里，轻轻一拨就带着袋往后飞去。坐在后面办公桌上的会计站起来将钱取，找零写发`票，再将袋推回来。

“你准备新棉衣吗？”

瑞和：“往年那件已经补得不能再补了，去年的布票买了薄棉布夏衣，今年的布票就买厚棉布冬衣。”

“你都赚这么多了不用这么省，布票不够用就去和别人换嘛。”

瑞和没有应，他对未来的计划没有人能理解也没人能诉说，因此他还是过着节俭的生活，再说这样的生活已经足够好了。他打岔：“走吧，我们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