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明蓁坐直，叫住他：“我说着玩的，太远了，就不麻烦了。”

洛明蓁还想说些什么，他俯在她上轻啄了一：“我很快就回来。”

他说罢，转往外走。洛明蓁见叫不住他，也乖乖躺了回去，心里一会儿酸，一会儿甜。

她探往院外看去，直到再也瞧不见萧则的背影。她才收回目光，嘴里不由自主地上扬了些。

她寻了个舒服的姿势躺着，搭在摇椅上的一只脚还系着铃铛，跟着她的动作，叮当作响。

日光透过树叶晒在脸上，让她惬意地眯了眯。就在她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院外传来脚步声。

她睁开，围栏外，一黑袍，背着断刀的十三缓缓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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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十三回来, 洛明蓁从摇椅上坐直，单手撑在后，冲他眯笑了笑：“你这个月怎么回来这么早？”

十三打开围栏, 径直绕到了院里。肩膀上的斗篷破开了几条，他解背后的断刀, 搁在石桌上，缠裹在上面的带, 随意地：“上一单很容易。”

洛明蓁知他是在说杀人的买卖, 微动, 倒是没有再和他继续这个有些瘆人的话题。

她略歪着, 手指扣着摇椅架：“你吃饭了么？要不要我给你几菜？”

十三将断刀上的布条缠，又回了背后的刀鞘里, 也不抬地：“不用了，我待会儿就得走了。”他从怀里掏一袋银，搁在桌上, “这些钱是净的, 拿去用。”

洛明蓁有些失望地“哦”了一声, 两条挂在椅边上的轻轻晃了晃。不过十三一向就是这样来去匆匆的, 她也习惯了。

十三往她那儿瞧了一, 见得她绪不, 沉默了一阵儿。正要说些什么，余光瞥见屋上挂着的红绸喜字, 神陡然凌厉。

“这是什么？”

听着他严肃的声音，洛明蓁循着他面对的方向看去，那些没来得及拆的红绸喜字格外显。

她立直了，像错事被当场抓住，尴尬地挠了挠面颊, 可话在打了好几个转也不知该怎么同他解释萧则的事。

面对十三审视的目光，她讪笑了几声，赶忙先喊一声“哥哥”来缓和气氛。只不过这一次十三对她的近乎视若无睹。

她只得从摇椅上来，脚踝上的铃铛响个不停。待走到十三旁边时，她才十指握撑在后，又嬉笑了几声，才试探地开：“哥哥，我有一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你可以先大胆地猜一猜。”

十三没说话，眯了眯。

洛明蓁觉周遭的压迫了一些，她微动，不敢再跟他开玩笑，上嘴飞快地一碰一合：“我成亲了。”

她说罢，立闭上嘴，别过不敢看他。

空气诡异地安静了一瞬，静得洛明蓁心里越发没底。直到咔嚓一声，骨节磋磨的声音响起。她一，抬起就对上十三沉沉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