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血越来越多，将睫都染成了血，萧则缓缓眨了眨，面前的那些男童的声音渐渐模糊。他皱了皱眉，脑里忽地响起了一模糊而尖锐的声音。

像指甲划过铜镜时发的呲啦声，又像是一丝线直直地穿过了他的，搅得他整个人都痛苦地颤抖了起来。

他皱了眉，捂在睛上的手也慢慢放了来，他茫然地看着手中猩红的鲜血。那刺耳的呲啦声又一次响起，愈演愈烈，他终是受不住地闭着闷哼了一声，双手捂住了耳朵。

可那声音不仅没有消退，反而越发清晰，像一条冷的毒蛇，死死地咬着他不放。

“孽，你为何要来到这世上，你为何不去死！”

妇人刺耳又凄厉的声音一闪而过，快得他几乎抓不住。

他在一瞬间睁开了，左脸上的红纹时而消退，时而涌动，脖颈上的血几裂开一般。他的神空得可怕，却是慢慢地被血填满。

那些男童被他这样的神吓得瞬间摔倒在地，扔掉石就大哭了起来。

“你们在什么！”

满是怒火的声音响起，再看到萧则旁染血的石，还有他脸上翻开的血后，洛明蓁手一松，装得满满当当的篮就掉在了地上。

“都给我开！”

她拧着眉，抄起篮里的掸就冲到萧则面前，那群男童见她怒气冲冲地过来了，大叫一声，就纷纷连带爬地四散而逃了。

洛明蓁瞧着那些逃走的男童，气得握着掸的手都在发颤了。她咬着牙，膛剧烈起伏，好半晌才把手里的东西扔在地上，急忙回过去查看萧则的伤势。

刚刚隔得远，她只看到那些男童在用石扔他，可这会儿瞧见他满是鲜血的脸，她伸的手僵在半空，更是恨不得将那群男童抓回来，一个一个地狠狠打一顿。

她动了动，有些不忍地看着他的脸：“阿则，你没事吧？”

她想看看他伤得怎么样，却又怕碰到他的伤。可单单是见到的，就已经是怵目惊心了。

左上方被石割开的翻开了，还在汩汩地血，睫和周围的发全被鲜血凝住，尤其是睛，更是红得瘆人。

她忽地睁开了，像是想到了什么，急忙拉着他要往屋里去：“我给你上药，咱们先把血止住，我再带你看大夫去。”

见他一直没有反应，洛明蓁也慌了，急忙摇了摇他的手臂：“阿则，你别吓我啊，你说说话啊。”

她又断断续续地喊了几声，正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萧则忽地动了动血的睫，空的里慢慢倒映她的脸。

左脸上暗红的纹清晰地浮现了来，见到洛明蓁，他嘴角扬起愉悦的弧度：“，你回来了。”

他一笑，上的伤就又淌血来，可他却像是浑然不觉，依旧在笑着。

洛明蓁愣了愣，眉尖也蹙了起来。可萧则只是攥着她的袖，神懵懂又清亮，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阿则，你怎么样？刚刚……”

她话说到一半，可见着他温顺的脸，却忽地什么也说不了，好半晌才哑着嗓开：“好了，阿则乖啊，咱们先去上药。”

这一次她没有推开他攥着自己袖的手，只是拉着他了屋。好在那些男童的力气小，扔东西也没个准，看着鲜血淋漓，却没有伤到他的睛。只是磕破了。

上好药后，萧则就一个人坐在了屋檐，低着不知在想什么。

屋里没有人说话，直到良久，才响起一微不可闻的声音：

“，为什么我帮他们拿了风筝，他们却要打我啊，是阿则错什么了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面上仍旧带着笑意，光透他的里，带了几分模糊的影。

正打算挨家挨去收拾那群男童的洛明蓁却一僵，久久没有回话。

她以为今日的事儿都是那群小孩的错，可真的是这样么？

她皱了皱眉，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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