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婶用一条灰的手帕抹了抹泪，“要是自己能过去，哪还能来麻烦族，这也是没有办法了……”

“你说吧，什么事？”方安山在位上看的直皱眉，对着方安栓说：“她老是哭，讲不清楚，要不就你来说。”

“族。”方安栓也泪的看着方安山，一个六十多岁的小老，哭起来泪鼻涕都混在一起，“我家的几个小，去年开荒累的很了，现在都是一的病痛，我都六十了，没几天好活，就想看着女能平平安安……”他对着方安山讲了一大串的养育女辛苦，方安山看着油灯里的小火苗，表严肃，不耐烦的说：“就说你想什么吧？要是想要免徭役的名额，不行，要是其他的，你就说来我们商量商量。”

听了方安山的话，正在哭诉的两人，霎那间全都戛然而止了，两人对视一，刘婶就睛说：“族这话可就不好说了，我们家是有了难才来找您，您就不能考虑考虑？”

方喜等人在旁边看的直撇嘴，李玉刚想站起来她一句，方喜晴就拽了她一说：“咱们小辈就看看，别多话，自有爹娘理他们。”

“你看娘都安刘婶半天了。”李玉小声的对方喜晴说：“不会真的可怜她了吧？”方喜晴听后，对李玉笑了一，又拍了拍她的手让他放心。

“考虑什么？”方安山揣着明白装糊涂的说：“徭役名额一家家的，到哪是哪，还能都让一个人霸着不成。”

“可是老河家还不是每年都有！”刘婶看达不到目的就不择言的说：“为什么我们就不行了！又不是白要你的！”

方安山听了把脸一板，方安栓看况赶过来了刘婶的肩膀说：“人家是亲兄弟，能是我们这样只有一关系的亲族能比的吗？”他一边一边悄悄看着周围说：“就是方安家也比咱关系近啊，人家今年不就有了名额，指不定第二年还能有！”

他一边一边看，都骂了半天方安山还是坐着一动不动，刘婶就不了，推了方安栓一把说：“哎呦，你别了，生疼生疼的。”

“哈哈哈哈。”边上的方家人看的直笑，方喜晴在旁边看着，小声的对李玉说：“他这是想打着给外人看呢，可是我们这都是自己人，谁会向着她？这是偷不成蚀把米了。”

“呵呵呵。”李玉也是掩嘴笑着，看着坐在椅上的老张氏，又看看周围的几个兄弟，越想越觉得他们夫妻俩今天是选错了地方。

“哎呦！”方家人正看着好笑，老张氏却突然痛哭起来，坐在椅上，哭的好像憋了一气，上上的起伏着，哭的几乎失声。

“娘，你咋了！”

老张氏突然的动作把几个儿儿媳吓了一，方喜赶走上前说：“娘，你怎么了。”他担心的扶着老张氏的肩膀：“有什么事你说啊，可别吓唬我们了……”

“娘……娘的心里……不舒服了，这好好的一家人，咋就分了亲疏？说去不是让人戳咱们家脊梁骨吗？我们照顾亲族倒是照顾错了，以后……以后，咱就不这样了吧！”

“不咋样了？”听了老张氏的话，刘婶咽了看着老张氏问：“老咋就想到这个了？”

“不想，不想了！”老张氏拉着刘婶说：“没想到分个免徭役名额还让你们这么伤心，你听老的，你家和老家都一样，咱都是一家人，都是一族血脉，哪有什么亲疏，以后咱谁也不给了，你们可不要在多想了。”

“啥。”这次到方安栓夫妻俩傻了，“这好好的名额咋就不给了呢？别啊老，我们，我们说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