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吧。”周赫煊苦笑，他的份确实有尴尬。

等人群散开，周赫煊才看清里面的况。那是两个矮壮瘦的汉，浑肤黝黑发亮，穿着洗得发旧、满是补丁的短褂，地上还隔着两把红缨枪。

李寿民帮周赫煊解释：“赫煊兄也是不由己，被褚大帅抓去应差的，他哪能说得上话？”

“好！”

虽然看不清里面的况，但只凭那轰然叫好声，就知那边的表演很彩。

周赫煊自讨个没趣儿，懒得再跟李寿民废话，掏香烟吞云吐雾起来。

众人没走多远，就看到有人在路边耍把式卖艺，里里外外围了二三十号人看闹。

孟小冬挥手拍散飘来的烟雾，主动声问：“听说周先生在褚大帅麾事？”

李寿民领去找饭馆，周赫煊坏笑着低声怂恿：“喜就别怂，大着胆去追，我支持你！”

“这倒也是。”孟小冬。她当年就是被南方某位大帅看上，不肯屈服才逃到天津的，知这些军阀有多么难打。

新明大戏院就是后世的人民艺术剧院，附近酒肆密布、闹非凡，娱乐休闲场所众多，是天津中产阶级吃喝玩乐的好地方，褚玉璞的横征暴敛似乎都没影响到这里的繁华。

“见个谅！从谦德庄（天津人民公园）到这边，都是李爷的地盘，哪个跑江湖的敢不去拜码？”混混指着地上的赏钱吼，“钱都捡起来带走，把这两个外乡人狠狠打一顿！”

混混把红缨枪踢开，大声呵斥：“谁许你在这里耍把式的？拜过码没有！”

那群混混刚准备上去抢钱，之前没说话的卖艺汉突然站来，大喝：“谁敢动一个试试！”

警察来得好快，哨声传还不到一分钟，就有两个黑大盖帽冲到现场，举枪对准卖艺汉大喝：“不许动！”

双方立即战作一团，两个卖艺汉的招式很普通，不像电影里演得那么哨。但他们每打一拳，都会放倒一个混混，是真的放倒，爬都爬不起来那。

混混终于到害怕，手忙脚地掏只铁哨，嘴里响：“吁！！！！！”

孟小冬说：“褚大帅在天津的所作所为，你就没有劝劝吗？”

好吧，警察是来帮混混的。

但接来发生的事，却完全乎周赫煊的意料——

七八个混混提着来势汹汹，围观人群连忙退散，生怕被殃及池鱼。但他们又不愿走远，站在边上指指继续看好戏，活像鲁迅先生笔的冷血国民。

其中一个汉抱拳见礼，开就是山西音：“额们兄弟只想讨饭吃，有什么坏了规矩的地方，还请各位见谅。”

“给我往死里打！”混混大呼小叫。

就在这时，反派登场了。

李寿民翻翻白，颇为无语地说：“赫煊兄，你想多了。”

周赫煊看得目瞪呆，他终于见到真功夫了！

“嘛呢？嘛呢？”

周赫煊见此苦笑着摇摇，这事太多了，他不想，也不过来。

“再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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