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他麻烦的正是如今天津的实际掌控者——褚玉璞！

“军爷饶命！”掌柜吓得浑打哆嗦，连忙拿银钱找补。

“……”

掌柜的不收不行，而且还得找补他们7块多钱真金白银，里里外外算来亏大发了。

好好的一顿酒菜，三人吃得意兴阑珊，各自带着微微醉意散去。

另一个大兵突然举枪，拉栓对准掌柜说：“俺看你就是国民军的细！”

也有清新如《大明湖》：大明湖，明湖大，大明湖里有荷。荷上面有蛤蟆，一戳一蹦跶。

他们一顿饭吃了两块多钱，尽些好酒好菜，付账时给的却是10元面额的军票。由于奉军刚刚占领直隶，平津地区的军票还没印来，大兵们还在使山东那边的票，简直跟废纸没啥两样，用来都嫌硌得慌。

“对，抓起来再说！”同伙大吼。

周赫煊回到租屋里继续码字赶稿，他本以为自己写一些消遣小说，只要不去掺和军政，就能把民国小日安稳过去。

听到银元碰撞发的哗啦啦声音，这些大兵终于把枪收起来，嚣张的哈哈大笑，然后揣着银元扬而去，只留掌柜的在那儿唉声叹气。

“呵呵。”刘髯公蔑笑一声，他也过革命党，知那都是一帮什么玩意儿。

“军阀都是一个鸟样，这帮孙迟早遭报应！”

但周赫煊没想到的是，他不去惹麻烦，麻烦却主动找上门来。

李寿民端着酒杯，不屑：“细说起来，刚才那几个兵，是张宗昌手大将褚玉璞的。褚玉璞这儿我认识，微山湖畔的土匪，打家劫舍无恶不作。后来摇一变成了革命党，现在更是被任命为直隶军务督办兼直隶省，在平津地区权势滔天。”

“唉，这世有枪就是草王。”

还有飘逸如《游蓬莱阁》：好个蓬莱阁，他妈真不错。神仙能到的，俺也坐一坐。靠窗摆酒，对海唱歌。来来猜几拳，舅怕喝多！

去年张宗昌张大帅的诗集一，真真是震动民国文坛，让无数学者、作家们礼拜。

张大帅的诗词作品风格多变，有豪放如《大风歌》：大炮开兮轰他娘，威加海兮回家乡。数英雄兮张宗昌，安得鲸兮吞扶桑。

等大兵们离开以后，饭馆里的客才议论纷纷：

刘髯公为他解惑：“刚才那几个丘八，是混世王张宗昌手的兵。”

好嘛，说起张宗昌，周赫煊立刻就有了印象。那可是民国军阀界的大诗人，诗词才华能够死李杜、气煞辛苏，屈原在世也得自愧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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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赫煊默默地看完刚才那一幕，不知该说什么才好，沉默片刻问：“奉军不是在东北吗，这些兵怎么是从山东过来的？”

掌柜的一脸凄苦，讨饶：“军爷，您这是山东的军票，我收了也使不去啊。”

周赫煊戏谑：“将手无弱兵，他们还真没给张大帅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