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扫视一那样，而是真正投地、忘我地仰望一次星空”

“看过，”阿莫恩回忆了一，说，“当年撞空间站的时候看的，那时候还没跟思切割，差把自己看疯了——不过当时想着反正也死定了，死前至少看一外面是什么，就盯着看了一会，至今印象刻。”

弥尔米娜似乎对阿莫恩的回答有无语，过了片刻才无奈回应：“对啊，我差忘了，你还有这番壮举来着那星空中最令你记忆刻的是什么？你还有印象么？”

阿莫恩没怎么想便随答：“重型飞弹和攻击机的尾焰啊，前一的功夫‘咣’就砸脸上了，上还多了十七个对穿”

弥尔米娜：“你就不会好好聊天是吧？！”

“我开个玩笑，”阿莫恩笑了起来，“主要是最近没怎么听到你如此慨的语气，就忍不住想打断一。好吧，星空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慨这个？”

“我绪都跟不上了，”弥尔米娜的语气听上去有几分恼怒，但几秒后还是平静来，“其实也没什么，你应该知吧，现在我周围修建的那些应阵列最终是要指向天空的，它们会被用来收集恒星周围的‘扰动参数’，昨天的时候有一应组件运抵圣山脚，设备测试的时候，我悄悄跟着‘抬看了一’。”

“然后呢？”阿莫恩好奇地问，“现在你已经脱离神位，不再受思影响，别说是间接观察星空，哪怕是像我当年一样直接去太空里观测，也是不会有什么影响的。”

“我当然知这个，所以我才敢这么啊，”弥尔米娜带着笑意，“我只是想说真好看啊。”

阿莫恩愣了一：“你就想慨这个？”

“是的，我只想慨这个，”弥尔米娜轻声说，“我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当初被困在神国时的日，还记得那些在神国周围如河般盘旋的废墟残骸，记得那些上古神明的碎块以及被神灾吞噬的文明所留的影我曾整日整日看着它们凄惨的光景，听着那些在历史碎片中永不停歇的哀嚎，在那些折磨般的光景中，我看到了古代文明一次又一次的灭亡，而在那回般的灭亡中，我曾不止一次地看到他们迈向星空的徒劳尝试。

“所以我一直很好奇，‘迈向星空’这件事到底有多大的魅力，竟值得那些古代文明如此前仆后继地去尝试，他们中甚至有一些已经意识到了迈向星空的危险，最后却还是义无反顾地发了飞船我一直很好奇，这到底值不值得。”

“那现在呢？”阿莫恩轻声问，“你看了一星空，你看到了它的壮阔与丽，所以你认为值得？”

“若是站在凡人的角度，我仍然无法作结论，因为凡人是如此复杂，并非每一个个最终都会认可‘跨摇篮’这个决定，他们中有很多往往终其一生都只满足于卑微而平稳的生存，从另一方面，‘迈向星空’这件事也很复杂，有时候它不只是一个选项，更是迫于生存压力的某生机，到那时候再讨论‘值不值得’就没有意义了，”弥尔米娜说着，轻轻摇了摇，“但至少在昨天的仰望之后，我确认了一件事：我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