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夜女士没有回应，祂只是突然从王座上起，随后转过看着自己百万年来的“岗位”，祂的目光落在那古朴的石质座椅上，在祂的注视，那王座的靠背突然浮现光辉，接着便有璀璨星图浮现其中，一颗颗闪耀的星辰在浩瀚宇宙中运行着，其中为数不少的星辰周围都有着醒目的标记与彼此连接的线条。

在星图边界，可以看到一条正在渐渐消失的航，那是起航者最后一次传回信号的方向，而在星图，则可以看到诸多星辰被标注着“兴盛”、“衰退”、“萌芽”、“荒芜”之类的文字，这星图上又有一非常明显的昏暗带，在那昏暗带所覆盖的区域，几乎所有星辰都被标注为“衰退”或“荒芜”，就如同有一看不见的、吞噬万的渊正逐渐扫过寰宇，碾碎群星上的文明。

而此时此刻，这昏暗带的边缘已经渐渐靠近星图中心区，有两颗彼此靠近的、被标注为“兴盛”的星球首当其冲，似乎很快就要落那不可见的吞噬万之渊中。

但夜女士的目光却并没有落在那两颗星球上，她的视线投向了另一，那是昏暗带端的边缘，一颗被标注为“兴盛”的天已经接到了那片黑暗的边界，天文尺度的变化缩到这么小的图像上之后，哪怕是夜女士也无法用看那黑暗边界是否真的在向前推动，但她却好像觉到了什么，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一微光。

它闪烁了两，“兴盛”被标注为“衰退”，并几乎在一个瞬间便被标注为“荒芜”。

它变得暗淡来，浸泡在一片昏暗中，等待着一个回。

“‘托梅尔-iii’熄灭了。”夜女士轻声说，随后祂慢慢转过，重新坐回到自己的王座上，如过去百万年的大多数日里一般。

维尔德沉默来，群星间最惊心动魄的一次震向这位大冒险家稍微掀开了一面纱，让他在短时间失去了言语，一直到过了不知多久，他才突然开：“起航者究竟让您在这里等什么？就只是等着看哪个文明可以在与神灾中活来么？可照您的描述，起航者其实完全是有能力在每一颗星球上都留更加大的防卫系统的，如果星球上有文明成至‘兴盛’级别，即使起航者船团不返航，他们留的自动机械也可以把新成起来的文明保护起来，或者带领他们离开母星……”

“可哪怕是这样的自动机械也不能永恒运行——而被起航者船团带走的文明也永远不会成为‘起航者’。”夜女士淡淡说。

……

洛大陆西南海域，一支规模庞大的舰队正航行在茫茫汪洋，异常平静的海面正倒映着上方无尽远明亮的天空，而在这如同镜面一般的大海中央，那座仿佛支撑着整个天穹的巍峨塔看上去格外气势恢宏，其投的庞大影甚至一直从海平面的一端延伸到了另一端尽。

帝国海军总旗舰“寒冬号”的舰首甲板上，拜迎着海风眺望着远，船只航行所兜起的风动着他后披着的船制服，让其仿佛旧时代骑士的披风般猎猎飞舞，站在他旁的副官则小心地提醒着自己的官：“官，您的衣服快被风跑了……”

拜咧开嘴哈哈一乐：“哈哈，没事，我用绳把它绑在胳膊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