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圣像周围，却不是由圣像的‘主人’主动引发，至少这在偏厅中造成严重破坏的力量不是通过圣像为媒介释放来的，”一旁的莱特了，他在这方面的知识有一分也是跟维罗妮卡请教而来，另一分则来自于神权理事会近年来的研究，“这大厅中的痕迹或许确实是一个信号，但却不是商业之神包法尔释放给我们的。”

“那就夜女士呗，”琥珀随说着，目光却落在周围地面那些大大小小的裂痕上，“可惜这信号也太象了，这七八糟的谁看得懂啊……要实在不行，咱们把这里所有的痕迹都拓印来，回找几个语言学和密码学方面的专家给拼一？”

“不用这么麻烦，”维罗妮卡摇了摇，“我已经开始建模了。”

“啊？”琥珀一怔，“建模？建什么模？”

维罗妮卡却没有解释，毕竟她很难跟一个外行人解释刚铎时代留的计算阵列是如何构筑并模拟复杂的几何形变的——她在刚才已经把整个偏厅中所有的痕迹都扫描了脑海，并把这些数据传输给了位于蓝之井地的奥菲莉亚矩阵，现在这庞大的图形资料正在矩阵中被不断拼接、重组，以尝试构筑有意义的图案，这个过程倒是跟琥珀所提的建议差不多，但效率显然更一些。

文则大概猜到了维罗妮卡在什么，他耐心地等待着，过了片刻才忍不住问了一句：“有结果了么？”

“还没有，我尝试从这些痕迹中拼凑文字或象形符号，但……”维罗妮卡摇了摇，然而她话刚说到一半便猛然停了来，接着脸便变得非常怪异，“啊这……”

她嘴角抖了一，脖僵地转过去，目光落在商业之神包法尔的圣像之上，然后嘴角又抖了一。

文这么多年都没在这位“圣女公主”脸上看到过这么人化的神！

他跟琥珀异同声：“你发现什么了？”

“或许……答案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简单一些，”维罗妮卡随手在旁边空气中勾勒了一，在她边浮动的圣光随之汇聚在其指尖，并迅速在半空中凝聚、组合成了偏厅地面上那些凹痕的立模型，“简单直观的结果——却在所有人的思维盲区。”

琥珀眨着睛看着维罗妮卡来的圣光投影，半天没看明白：“你说这个谁懂啊，这玩意儿不就……啊？”

她突然看明白了，旁边文也看明白了。

“这是包法尔的脸，”文嘴角着，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看到了什么，“和这间偏厅一样大的脸，整个拍在地上了……”

这着实是个简单直观的结果，然而饶是莱特这样的猛男在这个结果面前也免不了一脸错愕：“所以这整个房间里一片狼藉的痕迹其实就是一张被拍在地上的脸？！等等，虽然看上去确实很像，但细节似乎还有不少差异，比如……”

“那不是差异，那是被揍歪了，你回忆回忆你拳底的人脸是不是这样，”文忍不住捂住了半张脸，他揭棺而起这么多年，自以为已经见多识广且能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然而现在他才意识某位藏不的古神可能是个远远超他想象的厉害角，最起码祂老人家整来的就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活，“不过这张脸旁边还有一片破碎的凹陷痕迹，看上去有些难以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