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飞快地运转着，并且迅速想到了新的东西。

“我想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只有足够大的神明才能在到来的时候庇护众生，而且这个过程要求心灵钢印必须完全锁死——因为在神明诞生早期和中期阶段，凡人的信仰并不能完全脱离自然界的客观事，比如最原始的元素崇拜、山林崇拜甚至野兽崇拜，这些信仰虽然也有‘自我解释’和‘信息闭环’的倾向，但其来源都是凡人对自然界中大事的敬畏和想象。

“在这一阶段的神明是不能完全规避对现实世界的‘依赖’的，凡人对现实世界的认知改变仍然会严重影响到众神本的存在，或者换句话说，这一阶段的神明还没有完全‘闭环’，发生在‘环’外面的仍然会影响到‘环’的神明；

“而当信仰系发展到级阶段，对神明的解释就会渐渐脱离‘原始敬畏’，转而向着更纯粹的哲学思辨、理论模型方向发展，人们意识到了自然界的山川河雷鸣闪电都只是自然现象，于是便会将他们拜的神明推到一个更的位置来继续维持其神圣和权威。

“自然之神阿莫恩其实就经历过这个阶段——最初，鹿神只是一对山林和猛兽的崇拜，但后来灵们驯服了山林和猛兽，于是原本的鹿神就显得不够‘伟岸’了，信徒们便将祂抬升到了‘自然主宰’这个位置，如果祂继续被抬升呢？

“可以想象，如果阿莫恩没有脱离神位，那祂迟早会成为某万起源的象征，到那时候，祂就完成了和现实世界的完全切割，成为了一个完全闭环自洽的、不需要任何现实事支撑也能‘成立’的纯粹之神，就像当初的‘龙神’恩雅一样。

“到那时候，作为一个实现了信息完全闭环的神明，祂也可以不受影响。”

文条理清晰地把自己这一刻心中所有的推测都说了来，而这显然是詹妮与瑞贝卡此前从未考虑过的方向，但不再怎么令人惊愕，不再怎么不符合之前的研究思路，她们也必须承认一：这一切从原理上是可以解释通的。

作为观察者效应在宏观层面的产，众神正是由于自“信息闭环”的特免疫了的影响！

“一个不对外开放的信息系统，不会受到观察者效应失控的影响……”詹妮喃喃自语着，“对啊，这是合理的，我们之前完全没有想到这一……”

“不是没有想到，是我们无意识间回避了这个方向，因为这将不可避免地指向众神，而如果不指向众神，我们又找不到别的‘不对外开放的信息系统’，”文摇了摇，“但诺依人显然没回避这一……如果他们的心智统一场真的是某反神屏障的‘反相状态’，那就说明他们从众神上找到了规避的办法……”

一边说着，他一边又将目光放在了那些图纸和文件上，神间若有所思。

“将反神屏障反相之后的结果是什么？会导致凡人和神重新绑定么？”

“我们从未这么过，甚至连理论层面的储备都很欠缺，不过有一可以肯定，尽这个过程被称作‘反相’，它的作用却绝不是简简单单地把反神屏障的功能给‘反’过来，”詹妮摇了摇，“据我和瑞贝卡殿的初步推演，这个反相过程应该是将‘非指向思’的作用对象翻转了，如果说原本的‘非指向思’是作用于神明，那么在它反相之后，其作用对象应该是……全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