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突然冒来的这句话让琥珀所有的思路瞬间就断了，饶是她平常也有着奔放不羁的脑和敦实韧的神经，她也真想不到文低寻思了半天之后竟然会冒这么句话来，因此足足愣了有将近十秒钟，她才瞪着睛开：“你这是……怎么冒来的？”

“我知这难以想象，事实上我自己都不信，但当这件事上升到‘疑似神灾’的级别，又跟那个紫罗兰扯上了关系，那我总觉得哪怕再离奇诡异的‘推测’也有了一定概率，”文脑海中思绪涌动，慢慢说着自己的想法，“尤其是莫迪尔被卷了这次事件，而且在那雾中亲见证了暗影住民从黑烈焰中走……这意味着这件事已经与夜女士有了脱不开的联系。”

琥珀皱着眉：“确实，所有人都没想到紫罗兰会跟夜女士产生什么联系，但那位大冒险家被卷来了，他跟夜女士之间的关联是最大的线索，不过哪怕有这一层，你也不至于一步跃到‘紫罗兰本不存在’这么离奇的念上吧？”

“与夜女士有关，就意味着我们此前对紫罗兰王国建立的、基于凡人认知的印象都可能有问题，我们可以以最大的想象力来推测到底发生了什么，”文摸着，若有所思又好像在自言自语，“仔细想想……久以来，紫罗兰王国有任何‘产’输送到洛么？我是说除了他们对外传播的法知识以及那些游历法师本人，紫罗兰有任何东西‘’到联盟诸国，而且看得见摸得着么？”

琥珀慢慢瞪大了睛，嘴一张大：“……”

“我们在北港和紫罗兰王国几座边境城市之间建立起了初步的贸易关系，但一直以来这些贸易都受到严格限制，我们输货，紫罗兰人那边提供的却是‘法知识’或‘法师学徒培训服务’这样无形无质的‘商品’，双方结算使用的货币也是西尔或提丰货币，紫罗兰人用了一严密的兑换和通控方法来确保那座岛上的任何东西都不会被带到岛屿之外……”

文继续不不慢地说着，仿佛没有注意到琥珀越来越惊愕的表。

“一直以来，我们都认为这严密的限制是因为紫罗兰国策封闭，是因为他们的当局对‘跨国贸易’抱持极端保守态度，因为那本就是一个历史悠久的隐世之国，而且还是由法师主导的神秘国度，因此很多人都把大量极不合理的现象解释为是‘法师国度的怪异’，但仔细想想……这里存在太多无法解释的分。

“你要知，不是再怎样保守主义的国家，不是再怎样严格的贸易限制和边境控，也是不可能到真正密不透风的，总会存在能钻的漏，总会有铤而走险的人，总会有人想要打破这些限制，去些一本万利的生意，商人在这方面能爆发的创造力和行动力是无穷的，可是这几年过去了，我们有在市场上见到任何‘紫罗兰土特产’么？

“别说正常的市场了，就从你的报渠中，地市场，走私商人，灰地带的收藏家们，他们有哪怕一个人成功搞到过从紫罗兰岛通来的‘实品’么？”

琥珀终于眨了一睛，她本能地觉文这些近乎异想天开的想法中存在病，立刻开：“等等，那不对啊，你刚才也承认了紫罗兰王国至少会向外派游历法师来传播法知识，这些法师难就不算‘实打实’的？他们穿的衣服，带的补给，那些从紫罗兰带来的书籍，这些不都是从那座岛上通到洛的‘品’么？”

“但这些游历法师在一段时间之后就会集返回紫罗兰，他们带来的所有东西最终都会带回去，当初有紫罗兰法师在安苏担任王室顾问，他们走的时候甚至带走了所有的法书，只留在安苏本地制作的抄本……事实上现存的所有紫罗兰法书都是类似的抄本或复印本，所有打着‘紫罗兰法’名号的超凡装备也都是在洛大陆加工来的。”

文双手叉放在桌上，目光静静地注视着琥珀：“世间不存在绝无漏的垒，而如果一个垒真的到了在几十年甚至几百年间都没有漏过任何东西，那只能说明一件事——垒里面真的是空的。”

琥珀张了张嘴，犹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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