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小时过去了，队伍仍然在不断延伸的走廊和通中前着。

这座千年设施的规模已经超过了文的想象。

即便是在刚铎全盛的“星火年代”，帝国也很少建立起如此规模的设施——哪怕它同时兼着军事要和科研设施的功能，其规模也大大超了文的预期。看起来它确实是挖空了一座山建造起来的，而随着向的坡和台阶越来越多，文甚至怀疑它挖空的不仅仅是一座山。

力反应仍然在稳定地传来，而且仍然相当微弱，由于遇上了过多的岔路和廊，赫的指引已经不太可靠，她只能判断个大致的方向，并通过唤灵术之类的占卜法术来判断应该走哪条岔路，但即便这样，队伍还是走了好几次弯路，并发现了不少死胡同。

尽拜骑士一直在沿途设记号，并由赫利用力标记勾勒了标，但在一个古代遗迹中前这么久仍然令士兵们产生了些许不安，在注意到这不安之后，拜骑士来到文旁：“大人，继续去有可能会迷失在里面——大家的方向已经完全错了。”

文皱了皱眉，其实他也考虑过迷路的问题，只不过他比所有人的信心都足一些——卫星的超记忆力在发挥作用，他几乎记了沿途每一个岔的每一个细节，脑海中甚至有一幅略的地图在勾勒着，然而这些能力不太好说来，或者即便说来，也不太能让所有人安心。

毕竟这个地方实在是太大了。

如果琥珀在就好了……至少可以扔去探路，而且她还能从暗影界到跑，又擅溜门撬锁，肯定不像普通人那样容易被困在遗迹里——她已经在西尔家的祖坟里证明了这。

这一次文是很认真地在考虑这件事。

只可惜，琥珀如今不在，文只能摇了摇：“你的担忧有理——那我们再走一段，多几个记号，然后不有没有发现，都先返回，次再来。”

尽领主没有令立即返回，但文这模棱两可的说法还是让士兵们松了气，仿佛得到某保证似的，队伍再一次鼓起勇气继续前。

经过一段向的阶梯之后，前方又是一个大厅，这大厅中比之前多了些东西：一些大的黑曜石方整齐地排列在大厅周围，就好像靠墙放置的一座座石碑，而立方面则延伸了很多金属质的导或“轨”，它们统统汇聚在大厅中央，那里有一个半球形的奇怪装置。

文皱了皱眉，来到半球形装置旁，用着铁手的手在上面挲了几，装置表面的黑灰和氧化被刮掉一些，了面的银白金属。

“这是什么东西？”赫好奇地凑了过来，这房间里的设施显然是没能带走的“固定安装”，这在这座遗迹里可不多见，那些黑曜石和金属连接让她产生了一丝与力有关的怪异直觉。

“能聚焦阵列——虽然我很想叫它力电容，”文说着在如今这个年代已经无人知晓的知识，并夹杂了一些更莫名其妙的词汇，“这些黑曜石连接着设施里的力井，这个半球则可以把大的能量聚焦起来，制造持续时间短暂但度极的能量，再通过这条主导——”

文指着一条从半球形装置上延伸去，并最终埋藏在墙中的大导。

“……把能量输送到需要它的地方去。”

赫睛微微张大，作为一个法师，见到这来自千年前的古代法装置让她忍不住兴奋起来：“把大的能量聚焦起来？所以这是一件武？”

“不，这是研究设施的一辅助能源，通常用来给那些耗能大的设备提供瞬时‘火’，比如虹光透镜什么的，”文耸耸肩，“在刚铎时代，力可不止用来打架——虽然这确实是它的重要作用之一，但力同时还能很多很多事。事实上在我看来，法师们真正应该的，就是把自己的知识和法都用在这研究上。”

“研究……”赫不可思议地嘟囔着。

她对研究这个词可不陌生，法师们一向是研究者的代名词，钻研法的奥秘，解析符文的规律就是他们最引以为傲的工作，但不是什么研究，其最终目的都会归结到如何提施法能力上，而无法提升自施法能力的法师，就会被视为蹩脚的研究者。

赫本能地觉得，文所讲的“研究”恐怕与自己所熟悉的研究并不是一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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