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恒真人摇：“其实不然。自修为尽失之后，本以为专法，能够派遣心中郁结。可是每每念及自己迅速老去，勤勉一生不能羽化，反落个了黄土盖脸的结局，总是不能自已。若说就这般自暴自弃度过余生吧，又觉不合法，还要被后辈所嗤笑。所以，每日里看似在参悟法，其实都悟到脑门后面去了。直到今日听你所说，各人要悟各人的，直觉中一片开朗，顿时明白了过来。这样说起来，我倒成了你的弟了。”

&esp;&esp;恒真人又：“你刚才练的是术中的近击之术，难得你能摸索着练到这等地步。不过，没有心法诀，私自练习，很容易走火，你今后可要注意了。”

&esp;&esp;肖逸忙：“我站着即可。”

&esp;&esp;恒真人笑：“无妨，学无先后，达者为师。”

&esp;&esp;肖逸赧颜笑：“小虽悟了些理，可要到言行如一，还差的远呢。”也就挨着恒真人坐。离得近了，他发现恒真人脸上皱纹密布，老态尽显，想来是修为尽失后，加快了衰老速度，不禁为其叹息。但是上想到，修炼法就是为了平心静气，看破生死，自己为此叹惋，反倒落了层。

&esp;&esp;肖逸慌忙：“真人言过了，令小惶恐。”

&esp;&esp;恒真人忽然奇：“静姝这妮呢？她怎么没有教你术？”

&esp;&esp;肖逸忙：“小以后一定注意。”

&esp;&esp;恒真人笑：“今日听你讲，颇有心得，闲来无事，不知不觉间便走到这里来。并无他事，不过想和小友闲聊罢了。”

&esp;&esp;恒真人抬看着明月，一时竟不说话。肖逸试探着问：“真人来此，可是有什么话要问小？”

&esp;&esp;肖逸听这歌声虽有洒脱之意，可仍有些凄凉，心：“看来恒真人还是没能完全放开啊。”看着恒真人苍老的面容，他终于忍不住：“或许真人还是有可能恢复术的。”

&esp;&esp;肖逸：“小今日胡言语，见笑于大方之家，惭愧之至。”

&esp;&esp;而后，沉默片刻，恒真人望着明月，忽然悠悠地唱起歌来：“幼年望月，月似船，有朝一日坐船上，行游天地比神仙；成年望月，月似月，月盘挂不可攀，游遍神州月依然；老来望月，月似钩，钩起旧事谈不完，谈不完啊谈不完。”

&esp;&esp;肖逸心：“我都好久没见她了。”但是又不能暴自己真气异常，不能修炼术，只好：“静姝师让我先参悟法，为这次论大会作准备，还没来得及教授术。”

摆手，不以为意，却自语：“幼年失亲，又经历生离死别，难怪你比别人想的要多，悟的也。看来，今后收弟，不能尽收这些事不懂的小犊了。”

&esp;&esp;肖逸听恒真人说，也不禁莞尔。

&esp;&esp;肖逸称是。恒真人忽然往边上挪了挪，拍拍门槛，示意肖逸坐。

&esp;&esp;恒真人：“也好，不能修习术，专心参悟法，一样可以逍遥自在。”

&esp;&esp;恒真人：“方外之人不拘世俗之礼。小友说的漂亮，可起来可不够洒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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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恒真人一时未听清，问：“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