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真的吗？”

&esp;&esp;南灵歌双直勾勾望着前方，本不相信风华忌的话。

&esp;&esp;风华忌：“我何时骗过你？”

&esp;&esp;南灵歌黯然垂睑，仍是无法相信自己没有伤害那一家。

&esp;&esp;风华忌好似是从未骗过她。

&esp;&esp;他也是个不屑于说谎的人，但此一时彼一时。

&esp;&esp;如今这般的形，她真的不太敢相信他。

&esp;&esp;因为他怕她知了事实之后，会活不起了吧。

&esp;&esp;她的仍很痛，但不知哪里的痛似乎压过了痛。

&esp;&esp;好像是心里吧。

&esp;&esp;原本她只觉得自己活的浑浑噩噩没有目标，现在，她已经开始憎恨自己了。

&esp;&esp;南灵歌漠然：“要是我杀了人，你便杀了我吧。”

&esp;&esp;“你没杀人！你为何不信我！”

&esp;&esp;风华忌的语气不大好，似乎是生气了。

&esp;&esp;南灵歌知他在怪自己不相信她，怪自己有了自暴自弃的念，却是心灰意冷的说：“若是以后……”

&esp;&esp;若以后她再控制不住自己，了不该的事……

&esp;&esp;风华忌斩钉截铁：“以后我会看牢你，你不会有事。”

&esp;&esp;南灵歌枕在他肩，闭上睛有些疲惫的说：“我只是说如果……”

&esp;&esp;“没有如果！”

&esp;&esp;风华忌抚在她背上的手不自觉重了些，有些不耐烦的说：“你莫要胡思想，前次是我大意了才让他们有机可趁，如今便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我与赤淆、赤夸他们会守着你，寸步不离的守着，如此便不会再发生前次之事。”

&esp;&esp;南灵歌叹息：“何必呢……值得么……”

&esp;&esp;她是生是死于谁来说都没有差别，对谁也没有影响。

&esp;&esp;哦不对，她生才会有影响，死了才会一了百了。

&esp;&esp;她生，对谁都没有好，对亲近之人只是拖累……

&esp;&esp;她正胡的想着，风华忌忽然将她推开了些，抓着她的肩膀，直视着她的睛：“你再胡思想试试！”

&esp;&esp;他的前所未有的愤怒着，神寒凛凛的盯着她，像是要吃了她似的。

&esp;&esp;南灵歌茫然的与他对视着，心一片死寂，没有因为他的愤怒而产生波澜。

&esp;&esp;风华忌沉着脸，冷着声：“你如今的改变，如今需要承受的一切，都不是你的错，你便是有怨有怒，也不该归于自己上，谁伤了你谁害了你你便加倍要他偿还是，区区之事便值得如此自暴自弃？”

&esp;&esp;“还有，我与他们为你的一切，都是心甘愿的，什么叫何必？什么叫值得？你自觉不别人为你付？那你对他人付的一切又该如何计较？你还是我认识的那个南灵歌么？”

&esp;&esp;南灵歌因风华忌前所未有的语气神态微微失了神，片刻之后回过神来喃喃：“你认识的南灵歌是什么样？”

&esp;&esp;“什么样？”

&esp;&esp;风华忌冷哼一声：“她可以冲动好战，可以鲁莽暴躁，可以倔不智，可以随心所，可以不解人意……”

&esp;&esp;他说了好些个可以，基本都算不上赞，大多格说的是以前赤南歌时期才会有的。

&esp;&esp;南灵歌听了只有苦笑。

&esp;&esp;她曾经确实觉得自己什么都可以的。

&esp;&esp;那时候她是意气风发的赤南歌，觉得自己天无敌的赤南歌，觉得自己是鬼境王女的赤南歌，觉得自己将来会成为鬼境之主的赤南歌，甚至是觉得自己无所不能的赤南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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