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嗯，我们学校也不是哈佛大学，没什么奇怪的。”詹姆斯说。他把两摞论文并到一起，又平均分开，像玩扑克牌那样倒扣在桌上，“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辛苦简直是白费。”

&esp;&esp;听到这话，路易莎有吃惊。“是学生自己不努力，不是你的错。但他们也不是一塌糊涂，有几个人就得了a。”她的神一变得严肃起来，“你的人生没有浪费。”

&esp;&esp;詹姆斯的意思是说，他年复一年地讲授历史导论这门课，学生们却连最基本的历史年表都不屑于了解。他想，路易莎只有二十三岁，她知什么人生，又明白什么是浪费？不过，听到她这么说，他还是觉得舒服。

&esp;&esp;“别动，”他说，“你发上有东西。”她的发凉凉的，又有，似乎早晨淋浴后没有完全。路易莎一动不动地睁大睛，盯着他的脸。不是，他想，是一只瓢虫，他把它摘了来。瓢虫撑起细如丝线的小黄，踮着脚尖，倒挂在他的指甲上。

&esp;&esp;“今年的烦心事特别多。”一个声音从门传来，詹姆斯抬看到斯坦利·休伊特探半个。他不喜斯坦2——这个男人面红，膀阔腰圆，和他说话时嗓门很大，而且慢条斯理，好像詹姆斯的听力有问题一样。斯坦经常讲一些愚蠢的笑话，比如“乔治·华盛顿、比尔和斯罗·阿格纽走一个酒吧……”之类的。

&esp;&esp;“有事吗，斯坦？”詹姆斯问。他蓦然发现自己的指和拇指无意间越过路易莎的肩膀伸了去，比成一把手枪的形状，对准了斯坦。他连忙把手缩回来。

&esp;&esp;“我就是想问一个关于院最新通知的问题，”斯坦举起一张油印材料说，“没想要打扰你。”

&esp;&esp;“我得走了，”路易莎说，“祝你上午有个好心，李教授，我们明天见。你也是，休伊特教授。”路易莎从斯坦利边挤过去，走廊，詹姆斯发现她脸红了，他自己的脸也很。路易莎走掉后，斯坦利一坐在詹姆斯的桌角上。

&esp;&esp;“漂亮姑娘，”他说，“她今年夏天还是你的助教，对吗？”

&esp;&esp;“是的。”詹姆斯摊开手掌，瓢虫爬上他的指尖，沿着螺旋和圆环形状的指纹散步。他很想一拳砸在斯坦利笑得咧开的嘴上，用指关节受一他扭曲的门牙。不过，他只是用拇指捻碎了手上的瓢虫。甲壳的碎片夹在指中间，像爆米的，粉碎骨的瓢虫变成了一小堆硫磺的粉末。斯坦利的手指不停地在詹姆斯书本的书脊上划动，尽再过一会儿，詹姆斯会宁愿时间停留在这个茫然无知的时刻，但是现在，最令他心烦的就是斯坦不怀好意的笑。所以，当电话铃声响起的时候，他到如释重负，甚至连玛丽琳声音里的焦急都没有上察觉。

&esp;&esp;“詹姆斯，”她说，“你能回家吗？”

&esp;&esp;警察告诉他们，很多青少年会毫无预兆地离家走。他们说，女孩经常会生父母的气，父母却浑然不觉。斯看着警察检查妹妹的房间，他希望他们能够用上石粉、羽刷、嗅探犬、放大镜等等寻找蛛丝迹的工，但他们只是拿睛看：书桌上方用图钉固定在墙上的海报、地板上的鞋、半开的书包。然后，那个年轻一的警察把手掌放在莉迪亚的粉红圆形香瓶盖上，像握着一颗小孩的一样。

&esp;&esp;年纪大一些的警察告诉他们，大分女孩的失踪案都会在24小时自行撤销，因为失踪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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