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欺上一步：“所有人都喜你，漂亮、聪明、坐拥天，我算什么，除了是你的青梅竹，我什么都不是。”

“不，”他再次欺上一步，“我还是有价值的，我所向披靡，你想要的，我都跪来双手捧着送给你。”

白濡尔连连后退，气势却不弱，这么多年，他们谁谁弱早就定了：“叶，我希望你能一直傻去。”

多么狂妄自大，多么不近人，逐夜凉不理解，过去的自己是怎么为了这样的一个人生死、斩尽杀绝。

或许，那时的自己，也和他一样。

岑琢……这个名字冲心坎，让他悔，让他痛，让他恨不能上飞到他边去。

“现在，”白濡尔苍白的手碰着逐夜凉的御者舱，这个只有他去过的地方，“我们也许可以试着……”

逐夜凉推开他，大步走卧室，经过中厅、大厅，砰地一声，带上门。

白濡尔站在原地，许久，才把手放。

窗外，裳江的夜正温柔。

第二天，早饭在驾驶舱吃，是元贞从底舱储藏室拿来的，逐夜凉亮起两肩的照明灯，俯视众人：“岑琢很可能已经被秘密送往江汉了。”

此言一，修三人张的神，在他们里，江汉是个传说中的地方，危险、神秘、不可企及。

“我的计划，”逐夜凉宣布，“先到成沙取我的装甲，然后顺江而，江汉中心。”

白濡尔没抬，幽幽地牵起一个笑。

“可是，”贾西贝担忧，“从成沙到江汉，这么时间，岑哥得遭多少罪呀，”他眨着大睛，“我怕……”

修看着他，偷偷的，像看天边的一朵云。

贾西贝了勺，低：“我怕岑哥等急了。”

他说的这些，逐夜凉都想过：“以我们现在的速度，直奔江汉最快要四天半，这是审讯囚犯的黄金期，也就是说，我们中途去不去成沙，这顿之苦……岑琢都少不了。”

他一副钢铁躯，一张机械面孔，没人看得他说这些话时，cpu里的大波动。

“你的外装甲，”元贞问，“就那么重要吗？”

“没有的外装甲，”逐夜凉指着自己的一骨架，“狮吼发挥不最大功率，普通装甲承受不了那么大的能量，一震就碎。”

穿尧关的合金墙、平七芒星的包围圈、横扫兴都的骨骼军，居然还不是狮吼的最大功率。

“而且，”白濡尔开，“牡丹狮的外装甲可以模拟环境，也就是俗称的拟态，要想潜染社总，这是必须的。”

拟……态？元贞他们愕然对视。

“就这么决定了，”逐夜凉拍板，“分好战前准备，明天这个时候，广目天王号将冲击成沙门。”

门，顾名思义，是横断江面的一闸门，类似尧关之于太涂，是成沙的门。

吃过早饭各自散去，白濡尔唯独把修叫住：“喂，那个和我有仇的小，”他这样称呼他，“能不能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