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上旬，费佳状若无意地拜访了特兰娜，即两人“共同的朋友”。特兰娜的全名是sa阿列克谢耶维奇，自由异能者兼作家，曾经在自己的作品里引用过他的话。费佳问那位“远东文公司的唯二继承人”是什么底细。特兰娜沉默了好一会儿，说：

他近乎恼怒地表示，死屋之鼠是一个好客的国际组织，致力于全人类和全异能者的福祉，放寒假的时候你要来游学吗？

“都没活来，”特兰娜垂，“死前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我你]，这跟把她往绝路上有什么两样。让她选新的也不肯选。听途说的传闻是，自从她回学校就很少开说话了，有时面对面谈也懒得开，全靠打字，这还是亲近的人的待遇。”

这一年秋天直到十二月初，她的聊天框没再亮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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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一个瞬间里，他觉得无法面对写那段话的自己。那个只有十四岁的自己。

这个夏天，她的哥哥死去，组织为了新继承人的位置展开角逐，她因此被推到风浪尖上。有人为自己抢椅，有人为别人抢椅，还有人要她证明能得上那把椅。只有她自己不过是回家过一个暑假。

半夜睡不着，他把果戈里从黑名单放来，虚心讨教要怎么办。果戈里津津有味地主意：“你送她一个赌场吧，要不然帮她杀几个人。”

有关意大利属不属于包邮区的分歧，在四个月后的这一刻分胜负：【好吧，包邮】。

年轻的俄罗斯人打多少字就删多少，熬到知更鸟在窗外面啼鸣，天边的鱼肚白微微泛起，他用力敲键盘，脸上依旧没什么表：

考虑到远东人骨里的功利主义倾向，他附了一句：【包吃住，可提供实习报告。】

等她的苦夏结束，回到意大利的学校上课，她的守护者却没能一起回去。远东的异能组织不像彭格列财大气到六名守护者，两名还是有的，标是一男一女，曾经陪她拜访过横滨，给她定了篡位港-黑的计谋，即嫁给老首领，把他熬死了吃绝。

费佳面无表地想。

们都是在狂奔，也不知自己是在往哪儿跑。我得从什么地方来，把他们捉住…我整天就这样的事，我只想个麦田里的守望者。】

费佳把他放回黑名单，直到一次任务，接着开聊天件。

回过神来，他恶毒地表示【你真的不知死屋之鼠是什么的吗，你的手难就净了吗？不会说话可以当哑。】

“她还是不肯把id改掉吗？”

这是一个过时近半年的称呼了。

所以他是真的欺负了一个哑。

费佳：“那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