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卿起跟着翟谦，被引着从大厅旁边另一座仪门去，映帘是坐北朝南一排三间气派敞厅。

绿油栏杆，朱红牌额，石青镇地，金字大书天御笔钦赐“学士琴堂”四字。

蔡京儿蔡攸，也是天臣，如今官居祥和殿学士兼吏尚书，并提太乙使。

西门卿自觉止步，等翟谦先去禀报，片刻后才来引他见。

蔡攸衣巾，外罩大氅，脚蹬靴，坐于堂上，旁放置旺盛火炉。

西门卿堂中，在蔡攸三步之外当厅跪，“请蔡大爷安。”

[导游，你……你居然跪了。]虽总觉它家宿主亦正亦邪，但也自有一傲骨，居然跪了？

[官民阶级分明，我为何不能跪？]他如何能不跪。

蔡攸开问：“你是哪里来的？”

拜帖昨日就递过，翟谦刚才也禀报了，怎还会不知西门卿是哪里来的。

西门卿恭谨回：“小人复姓西门，是山东省东平府清河县来的。以前多蒙府上厚，恩无以言表，去年府中岁收尚可，念及恩便置办些许寿礼前来为府中老爷贺寿。”

说完，从袖中取寿礼帖递上。

蔡攸接过帖，一看所用纸墨倒是能，就翻开帖看起来。

海明珠一斛，玛瑙珠一匣，多彩宝石一袋……金黄炊并餐一，黄米一千石。

便是翟谦先前已经禀过，等到再看这寿礼帖也不免吃惊，这得值七八万贯了，真是好大好厚一份寿礼！

蔡攸看完，叫西门卿首座：“西门员外请坐。”

“不敢在大爷面前称员外，折煞小人了。”西门卿拱手，依言坐了。

蔡攸又叫来小厮上好茶，西门卿谢过后也端起来吃了。

便是寒暄，堂中氛围也不怎的烈，掺和着在上的冷漠和矜持。

蔡攸：“西门员外什么营生？”

西门卿正作答：“小人父辈曾行走川广贩卖药材，如今继承家业就也生药生意。再或偶遇有缘的学或相公，也周转他们几个银钱使使，又若有乡邻信任，也帮着化解纠纷诉讼。”

“去年年底又开了两个铺，卖着卤味和胭脂粉，侥幸赚几个米钱菜钱。”

能送这么一份厚礼，的生意自然不可能如他说的那般轻巧。

“你先前往府上孝敬的香油、霜香皂，脂敷粉、钿眉黛，府中使着都很好。”

“府中能用得好用得舒心，小人三生之幸。”西门卿神态受若惊。

蔡攸又恩赐一般：“若再有新款，你也可再往府上孝敬。”

昨晚他后院的女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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