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言，你是不是还在怨恨祖父？”

“家里这么多孩，无论男女，作为嫡，你是最的那一个，你聪慧，好学，博闻识，好胜心也。”

这一留，就是五年。

不过这位老大人很有分寸，平日姜府大门闭，从来不让外人随意，就连中，姜令言的母亲，如今姜家的当家主母，一年到也不了两次。

过了许久，还是老大人败阵来，先开：“令言啊。”

他已过甲之年。

姜令言抬起眸，冷冷看向姜之巡：“祖父，这些话说时，您自己信吗？”

姜令言这才抬起眸，看向姜之巡。

“若非上次母亲说的那些话，我还以为自己依旧是家里最的女儿，我以为父母都会自己的孩

姜令言不等姜之巡开，忽然：“祖父，有事就直说吧，都是一家人，不必藏着掖着。”

姜之巡放茶盏，殿中一时间落针可闻。

“我那时候真天真，居然真的就信了，总觉得我是，我要为家里考虑，我要好表率，带领弟弟妹妹们不断前。”

“年少时，我想去青云书院读书，想去看遍大江南北，母亲说女孩不能如此过活，父亲说家中没有女单独门游历的先例。”

应该是浙地刚刚送的贡品。”

“多可笑。”

“现在回忆起来，曾经你们对我说过的话，字字句句都是在训诫。”

姜令言垂眸，看着自己指甲上的凤仙。

那玉佩显然是她的心之，盘玩多年，已经显莹的光泽。

。”

虽然京中人人都说姜之巡永远年轻，可实际上，祖父确实已经迈老年。

不过五载之前，因先帝重病，便驳回了他申请致仕的折，同他促膝谈一夜之后，老大人就留了来。

“令言，你从小就懂事。”

姜令言说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一声。

“怎么会呢？”

但她不想在祖父面前低，她撑着自己的面，撑着德妃的尊荣。

平和，冷静，事脆利落，公平谨慎。

“其实并不是的，即便是亲生骨，也亲疏有别。”

被孙女这样怪气，姜之巡不仅没有生气，反而淡淡笑了。

“我曾经真的很天真，天真以为家里的确是为我好，在家里，我是嫡女，面的妹妹们都越不过我，哪怕是一代的佼佼者，家中的嫡孙姜令行，有些时候也不如我。”

如今在圣京，谁人不知姜家？

“祖父知，你一旦想要什么，就想要到最好，阖府上都为你骄傲。”

姜令言说到这里，自己都有些哽咽了。

寻常的朝臣，到了这个年纪，早就应该致仕了。

“骄傲？”

祖孙两个都不开了。

她手里着一块通碧绿的双鱼玉佩，正在仔细挲上面的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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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之巡没有说话，他只是沉默地坐在那，不声不响。

同她之前相比，姜之巡苍老了许多。

时至今日，他依旧是姜首辅，他的孙女成为了里份位最的德妃，膝又有皇，简直是风光无限。

姜之巡眉心微蹙，神里有些遗憾，又有些怅惘。

“而祖父您告诉我，我是家里的，我就应该为弟弟妹妹表率，我不能任，不能肆意而为。”

姜令言不回答。

姜令言平静地说：“这样的荣华富贵，谁不想要呢？”

“到来，我无论如何努力，如何为家族着想，家里最关心的，永远不是我，也并非泽儿，你们只关心姜家的以后，关心姜令行的未来。”

姜令言说这些话的时候，声音很平稳。

她没有愤怒，没有之前在旁人面前表现的那样执拗，她仿佛又回到了刚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