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正因此，两位公主之前都没见过沈初宜。

也就今日清晨在太极殿前见了一面，也就那么一面，沈初宜就回了。

萧元榕从不特地打听中事，所以也不知萧元宸最近哪个妃，不过她毕竟是看着弟弟大的，听到他这个语气，不由挑了一眉。

方虞赶拉了一她的手。

“公主，你不是说给小殿们都带了礼。”

方虞看着五大三的，倒是个细心人。

萧元宸今日心甚好，脸上一直挂着笑，见了他们夫妻的小动作，也没有多说什么。

他看向方虞：“武平侯近来可好？老大人致仕两载，久不，不知如何？老夫人呢？”

武平侯是方虞的祖父，曾经的振国将军。

“回禀陛，祖父康健，最近沉迷钓鱼，每日都被祖母吵着不叫去。”

方虞嘿嘿笑了一，看起来傻里傻气的。

“祖父一钓就是一整日，晒得比臣还黑，祖母看着碍。”

萧元宸低低笑了一声。

“武平侯居然喜钓鱼？若是得空，朕也陪他钓上一钓。”

方虞非常大大咧咧：“若祖父知晓，一定兴得睡不着觉。”

一家人说了会儿话，就到了晚膳时分。

之前休息的辈们都回来太极殿，宴席重新摆上，丝竹声起，华灯初上，家家炊烟袅袅，天涯共此时。

灯闪耀，太极殿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今日这样好的日，朝臣们自然不会放过，陆续便又有朝臣行至御阶前，给萧元宸敬酒。

这其中还有历经三朝的老大人和宗亲辈们，萧元宸便也意思意思吃了几杯酒。

等到宴席行至尾声，萧元宸又有些醉了。

他撑着先送辈们离席，然后才说了几句吉祥话，扶着姚多福的手离开大殿。

过了一个午，风雪渐停。

然天地间已被白雪覆盖，素白一片，映衬得月都皎洁了三分。

萧元宸在门负手而立，仰看着天际。

五十二冕旒在他前摇晃，漾五光十的梦。

天际一弯皎月悬，星辰闪耀，预示着明日的晴朗。

萧元宸呼一白雾，他忽然：“新年了。”

姚多福安静跟在他后，没有说话。

此时此刻是独属于萧元宸自己的，姚多福只成剪影，安静跟在他后即可。

萧元宸看了一会儿天，才收回目光，顺着回廊往回走。

他没有叫御辇，看来是打算自己一个人走过漫路途。

回廊之间并无落雪，走起路来很是顺畅，萧元宸松了松衣领，自己踽踽独行。

姚多福沉默地跟在他后，再往后是侍从和金吾卫，人虽多，却鸦雀无声，唯有晚风呼啸。

绕过兴隆门，穿过清晏廊，最后穿过鱼跃门才回到了后。

回到后之后，就无游廊可走。

贵人们常走的巷已经打扫净，只剩青石板路上的一层痕。

萧元宸一步一步往前行，他到底吃醉了，形有些摇晃，没有往日那般利落。

一层又一层的冕服穿在上，明明闷沉重，可此刻萧元宸的背影却是那么孤单寂寥。

姚多福看得心惊胆战，却不敢上前，只能小心翼翼看着他，万一陛要是摔倒，就一个健步冲上去扶住他。

两刻后，萧元宸摇摇晃晃来到乾元前。

他脚步微顿，仰看着乾元三个大字，沉默无言。

姚多福等了好一会儿才上前：“陛，可要回？”

萧元宸收回目光，转看向西方。

“去。”

姚多福心中一松，：“是。”

然后萧元宸再也没有迟疑，他转过，继续往前行。

这一次，他的步伐沉稳许多。

等来到前，才发现已经落锁了。

姚多福连忙让刘三喜上前，叫开了门，然后叮嘱：“莫要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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