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她没等到萧元宸的回答，就已然睡。

真好这两个字，虽然的确有些敷衍，可也确实是她真心所想。

好不容易祭天典礼行完，就要去先农坛祭农神了。

一直以来，沈初宜都喜这样夸萧元宸。

不过太医和人都等在一边，即便沈初宜立即就要生产也无碍。

沈初宜今日还没有动静，原本萧元宸不想让她来宴，不过沈初宜觉得自己没有大碍，萧元宸思忖片刻，还是让她到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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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神就到了熙宁五年初一。

没有了闹，失去了繁华，仿佛天地间只剩自己。

沈初宜不由笑了起来，上的疼痛都不能影响她的好心。

只无人能见。

这一次换萧元宸沉默了。

在一片漆黑的夜里，萧元宸面上慢慢浮现温柔至极的笑容。

沈初宜笑了起来。

萧元宸站在太极殿御阶之上，右手边是妃命妇，左手边是王公大臣，所有人穿吉服，依次站在萧元宸后。

他手上力不变，一除去沈初宜上的疼痛。

沈初宜闭上睛，动了动腰背，寻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然后便开：“陛英明神武，丰神俊秀，霞姿月韵，鹤骨松姿，陛品貌众，岸芷汀兰、璞玉浑金，是臣妾所见最完之人。”

开年这样隆重的场合，能面自然是要面的。

沈初宜这一次是真的去不了，提前回了。

等了，把一礼服都换，沈初宜才松了气。

此刻的信格外安静。

沈初宜。

“陛，晚安。”沈初宜又说了一遍。

“陛最好。”

贵妃和熙嫔依旧没能到场，显得妃这边格外单薄。

沈初宜月份太大，她边的贤妃一直看着，跪行礼时跟端嫔一起搀扶她，沈初宜很是谢。

“陛，在臣妾心里您真的很好。”

忽然，一个肚里传来一阵疼痛。

萧元宸就说：“自己想。”

“换什么？”

沈初宜动了动，说：“不疼了，陛早些睡吧。”

两个人大半夜不睡觉，莫名笑了好一会儿，萧元宸才问：“可还疼？”

“娘娘，换衣裳吧。”

由笑了。

寒冷冬日里，沈初宜了一汗，等换礼服，如烟才发现她中衣都了。

她的声音跟笑声一起，一样动听。

“所以臣妾总是想这样夸奖您，”沈初宜声音温柔，“因为那是臣妾真心所想。”

萧元宸应了一声，他帮沈初宜改好锦被，然后重新躺好：“要翻个吗？”

本来冬日的礼服就沉重，加上厚重的发冠，那更是沉甸甸的压在上。

沈初宜一直维持一个姿势的确很累，于是萧元宸就帮她转，让她背对着自己睡。

有时候千言万语，比不过简短两个字。

语言虽然苍白，用词虽然简单，可真挚的夸奖却并不空。

他问。

里忙忙碌碌，沈初宜坐在窗边，看着外面的冷清冬景。

两位太后站在最前面，后面便是德妃、贤妃、纯嫔、端嫔。

“那你说吧。”

萧元宸待她真的很好。

萧元宸也低声笑了起来。

从寅时一直到辰时都是萧元宸的仪式，开年、开笔、迎新、纳福，一桩桩来，等到太极殿行祭天大礼时，才天光熹微。

这日天还未亮时，中的祭祀便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