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三，钱淑兰又目送一排治安大队远去，等人走远了，才重新把米袋打开，正准备把大米倒簸箕里，突然一个小伙牵着自行车走了过来。

他蹲来，低着，朝钱淑兰小声，“老，这米怎么卖？”

钱淑兰一抬，就看到一个大约二十岁上的青年，他剪着板寸，眉大，五官端正，肤晒得黝黑，得十分神，但奇怪的是手腕和脖来的肤却很白。这小伙也不像是个军人，钱淑兰猜测可能是外工作的。

钱淑兰眯起，“小伙，你看错啦，这大米不卖的。”

谁知那小伙却笑嘻嘻地凑过来，小声凑过来，“老，您就别装啦，我刚才已经在对面巷里，看到你卖三次了。”

钱淑兰心里咯噔了一，幸好她每次拿东西，都会到旁边的巷里拿，而不是凭空把东西变来。

想到这里，钱淑兰笑呵呵地，“我不卖东西，你有什么东西，可以跟我换。”

小伙愣了一，有些了然。

他猜想这老太太每次巷里跟人家换完东西，再来时除了一小麻袋大米，手里的东西就会没了，里面应该有人接应吧。

“行，你要换什么东西？”

“粮，土豆，萝卜，白菜都行。”现在四月份，有那吃不完的人家也会留一些。她想了想又，“钢笔，圆珠笔，铅笔和纸都行。”钱淑兰很想买这些工业品，可以跟那些修仙人士换东西，可她不是城里人，没有商品券，所以买不了。

小伙想了想，“我有两只圆珠笔，铅笔和纸家里的供应一直没用完，我去百货大楼买，待会儿，拿来跟你换。”他看了一这袋又问，“你这大米还有吗？我再要一些。”

钱淑兰，“还有”

小伙跟她约定了时间，就匆匆忙忙离开了。

等小伙照时间过来的时候，钱淑兰已经卖了好几袋了。

钱淑兰看着他自行车前面的车筐里，放了许多她需要的东西。

怕治安大队过来，立刻指了指旁边的小巷。

小伙立刻跟她一起去。到了里面巷的拐角，就看到她的脚边放了一袋大米，约莫有一百来斤样的样。

钱淑兰因为没有称，所以都是估算的。这一百斤，只多不少。小伙把车扎好，走过来颠了颠，也觉得差不多。

他们先照价格来算，这大米是三一斤，比黑市价格还贵一，但这是上好的大米，价格自然更。小伙没有异议。

他把自己带来的东西摆来。

一只全新的永川941仿赛璐珞钢笔，墨绿赛璐珞纹特别有质，这钢笔在百货大楼一支就要9块钱还得有票才能买。他还带了一盒黑的墨。

两只上海丰华圆珠笔厂生产的白塑料圆珠笔和一盒十支的蓝圆珠笔笔芯。

铅笔，他拿得倒很多，有三十来支，十支扎成一捆，用扎得的。

还有一些宣纸，质地绵韧、光洁如玉一看就是上等货，看这厚度应该能有两刀。

小伙又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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