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不我了，那为什么还要救我？怎么不脆让我去死？”

“看在你师父的面上，我不会对你怎么样，”宴玦寡着脸，语气很凉，“你上的禁制我已经解了，找个机会自己走吧，没人会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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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皱在一起，音调再扬，声声耳。

他顿了顿，无端想起很久之前意时对方因为极其没有安全而放的狠话。

接着走到门，背影有些疲惫。

“不，宴宴，我不会走的，我你，我不会离开你的——”

“你要是想杀我，随时奉陪。”

“我知你我。”

“别这样好不好，宴宴，我错了”重尘缨死死箍着他，闷在颈窝里，泪来，把半个肩膀都浸了，“对不起，对不起”

“就这样吧，你好好休息。”

宴玦回过，底如静，神更平淡，像是在谈论今早之无味的药膳。

“跟你在一起太累了，我不是什么犯贱的人，你不要命我要命，有些苦吃了一次之后，就不想尝试第二次了。”

他忽然贴面靠近，反而让怔愣的重尘缨猛地倒退半步。

重尘缨怀中落空，猛地抬起，看见他有些虚晃的脚步，脑里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你把我当什么？养在笼里的金丝雀？觉得自以为是的牺牲很伟大吗？”

重尘缨视线闪躲，支支吾吾，却什么也说不来：“我，我”

“别再说对不起了。”宴玦毫无起伏地打断他，然后撑起脖，把直愣愣的人推开。

上后退开，徒留手指僵在半空，定在原地愣愣神。

宴玦声音一顿，直直看重尘缨的睛，异常笃定。

宴玦始终压着睛看他，半晌，吐一气。

他不不顾地一把抱住宴玦，将躯壳呼，声线发抖如绷的弦：“不会了，再也不会了，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一定”

像抓住了最后一救命稻草，斥声问：

宴玦没拒绝他不要命的拥抱，只是睁着睛倚在他肩，麻木沉音。

“然后再杀我一次吗？”

再一句话，几乎让重尘缨咽血。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我，所以不你了什么，不有没有伤害到我，我都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

“我曾经欠你一条命，现在还了，也彻底两清了。”

“可你单方面觉得是为我好，我就真的会好吗？什么预兆都没有，什么都不说，无缘无故就开始疏远我，排斥我天大的事不应该更要告诉我再一起解决吗？”

“我是想你我，但不是让你杀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