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没有遭受过再逢”重尘缨压着嗓，声音越来越轻，“只有同为再逢的经历者，才能闻到这味”

是那块显的圆形贯穿疤痕，一左一右，两只手的手腕上都有。

“那你呢？”他忽得压低了音调，轻声问，“你的过去”

“再逢，借他人之命再造生机，多可笑的东西。”他嗤笑一声，把脸抬起来，对上了宴玦的睛。

“因为在十年前，两族战争结束之时，再逢的秘法便和妖族一起被驱逐域外，再没现”

宴玦了，又问：“为什么再逢一定会和妖族有关？人族不能使用吗？”

等宴玦抬起，他便再次把睛睁开。语气虽然缓慢，却异常笃定：“我在柳文尚上闻到了这味，所以哪怕他再怎么伪装得无辜，也绝对和妖族脱不开关系”

“它最初被创造，的确是为了满足痴客舍己救人、以命换命的愿望，只是后来被有心人发现，便成了残害他人、提升自己修为的利”重尘缨抿了抿，“不过因为献祭条件苛刻，大多都是不成功的。”

“简单来说，就是一命换一命。”

重尘缨闭着，呼了气，受着那人靠近的温度，鼻梁骨戳在窝，就像一束小小的火，是很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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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忽得了手臂，宴玦便把抵在他肩，安般地动了动，安安静静地听着。

宴玦沉默着，捧住他的连低，在左边上落一个温柔的吻。纤的睫微微颤抖，像是重了的蜻蜓薄翅，透明又脆弱。于是嘴，又在了他睑的那颗黑小痣上。

“那为什么我会闻不到？”宴玦蹵着眉问。

重尘缨看着他的睛，解释：“而这件事，由鬼域和云阁共同办，绝不会有遗漏。”

“想说吗？”

“那天你问我，手腕上的疤是哪来的”重尘缨敛着睛，徒然咽了，“想从再逢的祭品上取灵力，需要穿刺五个位置，才能实现灵脉的倒”

他圈着宴玦，在他后拆掉了自己手上的护腕，接着把手腕递到了前。

重尘缨托了宴玦的后腰，抬冲他眨了眨睛，低低笑了声：“我若不想说，前面这分你也不会听到”

他正经腔调，表忽然沉重起来：“无论是祭品还是受祭者，在秘术施展的一个月，上都会散发一异香”

要成功，祭品的生命、灵力都会被受祭者没有任何副作用地继承，而祭品则会因为灵力枯竭，就此陨落。”

似是默认了这番说辞，宴玦没说话，只是回望过去，指甲缠他脑后的披发里打了个圈，波微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