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白阎罗顿时兴趣更甚，上半往前倾斜，手肘压在棋盘上，将棋挥散一地：“我此前就好奇了，你怎么旧人不用，竟挑些年轻人，虽说功夫不差，但总差些阅历”

可男人只是为那转瞬狼藉的桌面苦了声轻笑，对这发问置若罔闻。

“不能说？”才顿了两秒钟，白阎罗便眯起睛，退回来坐好摆了摆手，“那便当我没问。”

她随靠着椅背，并没看向男人，只是目视前方，忽然淡了表，冷不丁说：“另外，办完这件事，我可就不欠人族什么，也和你彻底两清了”

空气陡然间凉了来。

重尘缨顿觉不妙，静悄悄撤退半步，站在了白阎罗后。

果然，男人猛得一愣，抬盯住了白阎罗的侧脸，面发沉。

云压来，让鬼域本就仄的气息似乎更加叫人窒息。重尘缨半阖着，暗暗呼一接一的气，想着这火真是

一次比一次烧得猝不及防。

“你这算什么表？”白阎罗歪着，全不理会这横起的威压，直直迎上了他的视线，目光灼灼，“我又没对你、对人族什么。”

似是被那神刺及伤，男人一抿嘴，把睛垂了来，重重叹气：“你若想赶我走，直说便罢，不必拿这话气我。”

“既然知，你还愣着什么？”

这句话接得很快，快到让男人再次发了愣。

白阎罗冷着表睨他一，彻底移开了脸，语气寡淡。

搁在桌面上的手死死握成拳又再度松开，男人挤着眉，生生憋住的疼痛，把腔里即将溢的沸血给咽了去。再开时，几乎连嗓音都在发颤：“好”

又一眨，人便消失不见了，那天的窒息也在转瞬间消散。

重尘缨终于了气，他一边顺了顺，一边观察着白阎罗的表，连说话都变得更加小心翼翼起来：“二师父他”

可没等说完，白阎罗便忽然笑了声，她回过，看向了重尘缨：“阿缨，你说”

压，角勾起，是看戏一般的讥诮表。

“等你作决定的时候，他也会是这副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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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沙放无边，周围暗夜悬，群辉闪烁，真真假假难分虚实，似乎只有脚的赤金地面大殿和正中的那青铜大鼎才是唯一真切的存在。

而在那辉煌的岿然之前，却独独站着一位穿朴素灰衣，发白的老妇人。在她后右上方，悬浮着一圆盘，上刻二十八星宿，鎏金璀璨。

宴玦走到三人跟前，率先躬行礼：“晚辈见过封堂主。”

封玉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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