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门师哥原是天最通达武功最明之人, 丁不三不过梁小丑, 比不上白师哥您一汗，贤侄此番他人志气, 灭自己威风委实不妥，掌门师哥生气也是理之中……只是玄素庄庄主夫妇正在凌霄城客，若明日看到了贤侄上的伤，误会白师兄连丁不三那等蝼蚁也容不得，岂不是有损师哥您古今第一人威名’？”

“如何没有, ”狗哥掰着手指数, “耿师傅王万仞他们都跪来了，封万里……就是先前我见到的那个独臂剑客, 他也上去求了，然后就是白老爷几个师弟，其中一个姓梁的还提到了我爹爹妈妈——”

安小六很难相信一个脑清醒的正常人会说“妙谛愚茶算什么大师”这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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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六印象里非常标准的西北汉的模样。

安小六并不奇怪：“家里生了这么大的变故，别说脾气本来就坏的白自在，任何人都受不了——”

了白师傅一掌不说，又踹了好几脚，白师傅都吐血了，还让人跪在院里反省……”

“没有求的？”安小六奇。

太山后的凌霄城寒冷至极, 哈气瞬间凝结成冰。

他学着对方的语气：

狗哥不说话了。

狗哥记好，模仿能力，不仅将此人的话记得分毫不差，连谄媚讨好的语气都一模一样。

“……然后呢？”

她很难想象这么一个人谄媚结、伏低小，恳求白万剑这个晚辈的模样。

“然后白老爷越说越生气，让人统统，白师傅还想继续解释，被其他人拉走了，姓梁的还说‘贤侄你就闭嘴吧，别再说话了，算梁师叔求你’，白师傅这才跟着离开。”

狗哥嘴里那个姓梁的，是白自在的师弟梁自。

“……”

白万剑一路从江南赶到西域，已是弩之末，真跪上一夜，非要他半条命不可。

白自在这是疯了吧疯了吧疯了吧。

“不止是他，其他人也怕得很，我爹爹妈妈住的地方离白师傅挨打的院不算远，也听到了动静……”

“梁自……我是说那个姓梁的，很害怕白掌门？”安小六问。

安小六一言难尽：“白自在怎么说？”

因为让白老爷家生变的正是自己同父同母的亲大哥，石中玉。

“白老爷骂了几声……说我爹爹妈妈没教好自己儿，还敢对别人教儿指手画脚，又说白师傅胳膊肘儿向外拧，骂雪山派上上都是一群没良心的玩意儿，骂我爹爹无知，说愚茶妙谛算什么大师——”

狗哥说完，又补充：“我听雪山派几个弟和爹爹妈妈话里的意思，白老爷以前的脾气可不像现在这样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