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自然，白师伯功造诣，天罕有。”

石清这话真心实意。

白自在年少成名，自三十岁成为雪山派掌门人以来敌手难逢，这样的手任何时期都不太多。

白自在脸上些许得意。

“黑白双剑”名满天，石清为人一贯正派，连亲生孩儿错事都能狠心大义灭亲，他的话金量不言而喻：

“那贤侄认为普天之谁的武功最？”

石清想了想：“白师伯就是石某平生所见武功最之人。”

尽石清觉得侠客岛使者的武功未必逊于白自在，但他们夫妇既然有求于人，又何必当那个扫兴鬼？

可白自在却沉脸：“什么叫平生所见，难贤侄认为还有人的武功会比老夫的？”

厅堂寂静无声。

作陪的白万剑耿万钟等人面面相觑。

他们为了寻找石中玉，多年未回凌霄城。

对白自在这些年的变化一无所知。

耿万钟要开为石清解围，封万里却暗中朝他使了个，不让他声。

耿万钟大为不解。

印象中师父虽然脾气火爆，却也不是蛮不讲理之人。

且不说“黑白双剑”乃他老人家的旧，就算因为石中玉这混账双方断，夫妇二人也明大义将亲押送到了凌霄城。

封师哥何故阻拦？

“贤侄怎么不说话了？难贤侄心里有人比老夫武功？”白自在恻恻。

“这……”

石清面难。

他还真是这样想的。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不要说那神秘莫测的侠客岛使者，单论他幼石中，武功亦是十分明。

白自在避世已久，可江湖却不会因某个人引退黯然失。

旁人不提，就说谢先生、安姑娘这些人也都是武林传奇。

白老爷虽然武功，可论实战，未必是安姑娘的对手。

他若说白自在武功当世第一，传去定要成了别人中的笑话——他石清一世英名，居然为了儿苟活于世，对雪山派谄媚小，睁说瞎话。

闵柔张地攥住丈夫的衣服。

石清安抚地拍了拍妻的手背，拱手笑：

“石某见识浅薄，对少林寺的妙谛、武当派的愚茶二位大师仰慕已久，只可惜二位大师失踪多年，不知尚在人世与否。”

与妙谛、愚茶二位大师相比，白自在也是晚辈，石清搬此二人，就是希望白自在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

“无知小儿，妙谛愚茶不过也只是仗着年纪大辈分罢了。”白自在冷冷。

说完，起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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