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天当着警察的面儿把那王八羔揍成四级伤残，审讯时又查来他给黑帮当过打手，以及打过非法格斗的前科。诶，我问你，是不是不知他这背景，被骗了啊？得，我看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大哥劝你趁早断了为妙。”

但也是这直，小朱这小窝玩意儿肯定是拦不住的。

拘留所里的会面室还不算铜墙铁的严谨，他呆然透过那扇装着铁栅栏的窗，能看见二层外金黄的银杏，风中飘洒碎金。

白翌仓皇披上大衣冲病室，小带颤的疯狂击电梯行钮，显示屏上的数字依旧停留在十几层楼之上，心焦灼得让他成了只锅上的蚂蚁，数字单薄缓慢的跃，只让他煎熬得耳鸣不息，呼声占据全听觉。

瞧你这小板儿，还能受多少压力啊。”

“在哪儿。”

氓？

“啊？你还不知吗？也是，听人说昨天你都那样了——”

“嘟嘟嘟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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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诶哥！哥……”

律师正忙的有些焦烂额，他还要在这儿等上一小会儿。

我……

这世上没什么得来容易的东西。他想。

“——哥！”

“社！”

白翌角一颤，立得笔直，脸上没什么波动，但那角可全暴愕然的心思。

“好。”

他一秒钟也再等不了了，扶墙跑向急通，章的脚步声空空回。

车上蓝牙外放着通话，白翌嗓音哑，这让手机对面的人连打了好几个寒噤。

周一气带来的滋补品堆在驾驶位，被他一把全抓起来胡抛去后座，一脚油门踩到底，没等朱晓跟周一气追上来，早就是个望尘莫及。

汽车一骑绝尘到达拘留所后，白翌立去见了景天的律师。

“诶，小白！去哪儿啊！”

“西拘留所……哥，您快停哪儿吧，要实在想去，我现在接您过去，您不能拖着这个——”

不知的还以为周一气私搞了什么黑组织。

！！！

他们社人好，仗义，就是倔脾气，直，这两年生意的风生起是一方面，却是个睚眦必报，理黑粉造谣等事上一刻不缓，动不动就带律师团上门，拒绝和解，搞得几大新闻狗仔社都不敢动，业界到闻风丧胆。

我了什么。

小朱赶打断周一气的话。

齿间的黏腻骤然加重，一寒意从脖颈沿脊椎凉到脚底，断续的回忆伴着几乎裂开的痛，让他想起咬向景天时的。

当是一叶最繁华盛之时，却要以生命作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