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卫弛，你到底想说什么。”

“嗯。”

“不什么，就在家陪他，一千五。比我去跑活儿多，我答应了。”

“我靠，景天，了不起，真他妈了不起！不是，我看他这个叫白翌的……火啊，现在新闻漫天都是他的名字？”

电话那再次噤声。

“他说，给我钱。”

“啧，你他什么好事儿坏事儿的，黑红也是红，这可是条，别人想蹭都蹭不到啊！”

“才几啊，这就睡了？没调呢。啊！你俩一起睡的！”

他呼一烟，：“去不了，不在家。”

“景天，哥们儿知你不是傻，但一千五是怎么回事儿啊？这东西一旦开始用金钱衡量就变了味儿了，既然你都横了心肯答应，那他这是……打发乞丐啊？”

良久，将角讥诮一抬：

“所以呢，没事儿别烦我。”

“北泰哥昨天找你去了不是。”

手机对面人的声音不乏烦躁，语调也没什么好气儿，先是一顿，再鬼鬼祟祟地问：

“没，我也是担心你才说的啊。”电话里那个不着调的声音放严肃了些:

灰烟雾飘摇向上，烟草的香气再无法麻痹死去的神——他从未渴望过什么东西。

“我草，你俩他妈来真的啊？”卫弛明显拽了个大音：

耳边得手机里传声不合时宜且聒噪的叫声:

“嗯。要不然也该到了时候。”

因为知反正到来，自己没有能力满足任何望。

景天朝复式的二层挑了一。灯光昏暗，只有他那萤火虫小夜灯还亮着弱光。

“怎么，你该不会是在……！”

景天知自己的心再静不来了。

“不是……”卫弛接连几度言又止，到最后“嗐”的一声:

“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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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不是什么好事儿。”景天弹掉烟灰，反驳。

这里临着河岸，蝈蝈跟蛤蟆声响此起彼伏。

“……是。”

景天转了个，背靠着隔栏，胳膊搭在上，压低眶看向睡在二层的白翌。

“景天儿，你现在应该不是有闲在他上耗力的时候。我要是你啊，还不如咬牙豁去大活的，你说你这债一个月一个月的——”

“他真让你家门了？”

“诶诶诶，他嘛呢，都上搜了，你俩没喝啤酒开party庆祝？”

景天嘴里叼着燃了一半的烟，扶在白翌家的探式台上，望着远江景。

没有希望，就不会绝望。

——“景天儿，来喝酒啊，雨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