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妆都闪闪发亮，嘴角都洋溢着笑，前两排都是熟脸，一声声的“bravo”、“漂亮啊”、“节奏太好了”响在耳边，学从后台小跑过来，把一束绣球晏在舒手里，晏在舒浑的肤都是僵麻的，很久很久，她才有脚踏实地回到现实的觉。

久到剧场里的观众开始离场。

她跟在搭档们边准备台，后知后觉地抬一，看二楼的席，最正中那几个环形双人卡座是额外留来的，左右清清静静，只有一个人单独坐在座位侧边。

他低着，单臂架在扶手上，脸上有微弱的屏幕光，明暗光线的面骨骼特别，一惊艳两沦陷的那帅。有离场的观众注意到，陆陆续续往上看，轻声细语着，嬉笑凑趣着，小范围地引起了阵动。

然后，还真有对他兴趣到上楼去要电话的。

晏在舒注意到那俩姑娘时，大家已经准备场后台了，她上裙特别重，七八斤总是有的，裙撑还大，台时连台阶都看不着，煜和方歧就站三四层台阶底，一个个盯着演员们台，顺给晏在舒搭了把手。

楼的拥挤和喧闹扰不到楼上，孟揭此时起，手臂上搭着件外，在准备离场时，突然被不知打哪冒来的女生拦了一，对方很快解释，孟揭耐心听对方讲完，也就指着左边某个方位，说了句话。

说的是什么晏在舒不知，但他侧脸带笑，很淡，扎扎实实了晏在舒的。对面那姑娘也笑起来，因为问路的开场白行得十分顺利，也就跃跃试想切一个话题，偏偏又察觉到他上那拒绝搭讪的冷劲儿，踌躇着，犹豫着，还是小声说了拜拜。

或许是察觉到过于专注的目光，孟揭在这当转过，手撑在栏杆上，以一俯瞰的角度，漫不经心地看楼密集攒动的人，看晏在舒。

看她伸的那只手。

台上台人挤着人，声挤着声，有来喊演员合照的，有嚷着吃饭庆功的，晏在舒就这么跟他正面碰了一，不到半秒，转瞬即逝，耐人寻味。

晏在舒面不改，把手放煜掌心里，他顺势握住，估摸着她的步到倒数第二个台阶时，往她后边嚷：“慢儿啊！大家都慢儿！”

这一握一喊，把晏在舒的注意力拉了回来，她稳稳当当踩地毯上，没再往楼上看半。

演结束就是庆功。

一拨人闹闹哄哄地吃了顿饭，酒足饭饱赶第二个场，有唐甘和煜在的地儿就消停不了，唐甘喊了几辆商务车把大家都捎带上，转向了市中心的某条山，往上都是半山腰的独栋别墅，地段好，格局佳，云开雾散后就能俯瞰海市夜景，明星和富商都扎堆往里，从住宅区岔去，正好是一家有名的声场。

晏在舒他们的车先后到，场的气氛很快起来，没有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也没有地震般的音乐和满池人，场倒是净，还很松弛。

也有巧思。

门摆了个大的灯牌，上边是英文“ shrew”，接待的小童穿的是中世纪英式的童服装，引路的服务生穿的是复古蓬蓬裙，连调酒师都穿得像个英绅士。

演结束不到俩小时，煜那儿已经片了，不知上哪儿打印的幅演照，一中厅就看到那冷中带怒的半截侧脸，看到晏在舒骄傲昂的脖颈，特别张扬，熠熠发光，左左右右的朋友呼打趣儿，晏在舒摆摆手，说：“别，尾立翘给你们看。”

午夜场最要是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