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儿正领着人朝库房走去，恰好碰见大皇，“您慢，小心摔了。”

“儿，皇祖母睡了麽？我写了字，给皇祖母看。”大皇聪明着呢，刚才听见了皇祖母的笑声，知她这会心好，所以想去她跟前，求她放他几日假。

“太后娘娘还没有歇，不过正有事呢，大皇听话，咱们过会儿再去，好嘛？”儿哄了大皇，带着他一同去库房了。

正殿，听闻了太后的话，竹清有一瞬间的惊讶，“竟是谢党？”是了，暗地里害她的，是谢丞相一党的官员，甚至说明白了，谢丞相没有手，可是他肯定默认了这件事。

也许对他来说，竹清不过是稍微有份的蝼蚁，用她来当个警告，再合适不过了。所以，这锅安在他上，没错。

“婢与他们无冤无仇，为何……”竹清故作委屈，“倘若谢党一直想杀婢，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婢又该如何呢？”她暗想，看来皇后预备被废真的不是一件单独的事，肯定跟谢家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

“因为他们不想女，又借此试探皇帝，你是他们的一个筏。不过照他们的手段，当初是想你死在云升客栈，伪装成失火，以此与皇帝抗衡。”太后冷冷地哼了一声，“当了几年丞相，早已经忘了当初小官走上来的不易，如今为了利益，还想着从皇帝手中夺走更多。”

皇帝与臣，谁便能稳稳地压另外一个一，谢丞相官居一品，又是国丈，迷失在恭维与权力当中也很正常。

“不过科举舞弊一事不单是那麽简单，你死了，如果陈司计也在监狱中‘畏罪自杀’，恐怕整个天的考中了功名的女都要蒙羞，严重，她们都要仔仔细细查过，才能继续科考。”太后说，名声有多重要？就是孝顺的人，当官之路都比旁人顺利许多。

如果真的有“疑似作弊”的名声背在上，她敢断定，五个地方的乡试都不可能有女能中举人，更别提官。

谢丞相此举，是想断了女们当官的路，竹清笑容隐匿，恨上了谢丞相。

“那……谢丞相可真是大胆，竟然敢动考官。”竹清有些敷衍地说了一句，她心里想着事，一时半会儿，分了心。

“自称国丈，又收受贿赂，呵，谢丞相。”太后言语间冷淡，眉皆是厌恶，显然也看不得谢丞相这般狂妄。

“你受了委屈，哀家给你赏赐些好玩意，你还有甚麽想要的，只开。”太后拍了拍竹清的手，竹清也不客气，直说自己的宅还空着，需要添补的件多着呢。

从承乾来的时候，乌金西坠，染了天际一大卷的橙云，竹清站那看了看，才与儿说：“真好。”

“姑姑，这样的好夕，可是不多见。”儿说罢，听竹清聊起皇后，她想了想，低声回答：“皇后娘娘如今幽闭在椒房殿，无事不得。边原本伺候的贴女，一律杖毙，不亲近的也赶去了行，最等的活。”

明人都看得来，皇后很难有机会再复起了，废后，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丁香呢？”竹清又问，亲近者杖毙，看来皇后背地里的事不少，就是不知丁香如何了。

“她有揭发的功劳，且在尚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所以陛饶她不死，只让她去皇庄，一辈不许，了此残生。”丁香清楚这事，陛太后聊起丁香时，她恰好添茶。

“她背叛了旧主，哪怕留在中，也不会有人信任她。”儿说，说罢丁香，又聊起后中的形势，她说，“如今最得意的是淑贵妃，往是良妃，再之后是熹贵嫔。”至于贤妃德妃，也只是有着妃位的荣光，论起荣，却是没有的。

竹清了解完，就了，一直跟在她后的贺归霖见她自己上了车，便收回手，有些懊恼地后退。

“你要自己走路？还是和车夫抢位置？”竹清坐好，看着懵懵的贺归霖，伸手，“上来罢，如今过了时辰，京城禁止跑。”

“好。”贺归霖睛一亮，赶忙转吩咐人把儿牵回家，随后握住竹清的手，上车。

“我记得，陛没有说你们甚麽时候便不用保护我了？你不用忙碌自己的事吗？”竹清问，为将军，贺归霖已经很忙碌才对罢？

贺归霖摇摇，“事还没有了结。”他没有说明白，但是竹清一就懂了，她若有所思，“喔。”

“再者，我是自愿跟陛请命的，除非你不想看见我了，不然我不会走。”贺归霖坐的正直，余光却瞄着竹清，在等她的反应。

竹清突然笑了笑，“你一个将军，之前没事，他们不知就罢了，如今京城都知你给我当护卫，不丢脸啊？”

“不丢脸。”贺归霖摇摇，“我，我……求之不得。”

竹清抬眸看他，就短短一会儿，他的脸就红了，不明显，倒是放在膝盖上的手微微曲起，看得张。

“你几岁了。”

“快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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