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挣钱的铺，竹清终于放松了一，趁着两日假期，又带着女学还有娘一同前往正在修筑的大坝那里游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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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支院一少了四个学，他们预备着过了新年就搭伙一起去京城，在那儿领悟一京城风景。

秋闱一过，碧桐书院有四名学考中举人，有两个名次靠前，同县的文德书院也不差，有两人得中。

一开始她们也为同窗兴，苦读十几载，终于中了举，可是他们当中正有一个往日里油嘴喜惹事的，当着她们的面，很瞧不起地说：“我京参加殿试，说不得就中了士。你们在这里读那麽久，再过十年二十年，也不能科考，还是早

“果真麽？”竹清问，“原因呢？该不会，与万典有关罢？”

竹清抬看着湛蓝的天空，办事的动力更加充足，她在大县，也合该作一番事业。

没有从那大家族中脱离来时，她也曾犹豫过，痛苦过。但是当她成了英山伯，成了能彻底掌控自己未来的女，她才发现以前委曲求全的法有多麽愚蠢。

这条路已经走了很远，哪怕还没有看到终，也不应该回。说不定，明日就能到终，或者是后日……

英山伯拍手，“不错。万典之后，明文公主不是代替陛访被灭的两个国家麽？陛直接说璋王对大文扩充领土有贡献，所以封了她为王爷。不过，圣旨之前，陛应该没有提前知会朝臣，所以世家们都反抗，请陛收回成命。”

“是，甚至有古板的言官打算撞死在陛面前，以求陛收回旨意。言语间说明文公主是女，不可封王，只要赏赐金玉宝石便算了。”英山伯嗤笑，“他们这是在害怕，害怕自己的地位不稳当。说来说去，不过都是为了维护自己，何曾站在想过陛的用意。”

“或许，他们正是因为明白陛想甚，心中为此恐惧，所以才拼了命的反对。”竹清说，既得利益者当然不希望有人染指自己的权利，女的地位一旦得到大幅度的提，他们现在所享受的一切待遇，都将消失一大半。

碧桐书院放了炮，又向派发了糕饼果，连林县令都到了书院亲自向竹清庆贺，乐呵呵的模样恍似喝了酒。

“会改变的。”竹清安英山伯，很明显，女的地位在一步步提，不然那些男也不会反应激烈。

“不独是朝臣们反对，我听说，还有一些女反对，都是世家的主母。”英山伯叹息，“她们久在宅，早已经把一颗心栓在夫君、孩还有家族上，却从未考虑过自己。”

“陛封了自己的为王爷？”陆霜玉诧异，若是封的是兄弟，倒也无甚，可是公主，是女，也难怪朝野震。

“不错，你的手艺一如既往的好。”

“可不，没忘。”竹清又麻溜地替自己收拾好，两人一同了院，可巧碰上英山伯，她神激动，不知有甚麽喜事。

“我正在等你们，可久了。”英山伯嗔了一句，又不等两人问，便迫不及待地说：“三日前，陛封了明文公主为璋王，震惊朝野。”

十一月，竹清与陆霜玉在成华县开的胭脂铺正式开张，等挂了红灯笼张了红纸，旁人就晓得，这里又多了一家铺。倒是没有放鞭炮，只请了几个小娘与妇人，都是培训了一个月，只为了贵妇人们服务的。

在靠近集住区域，还另外开了一家面向平民百姓的铺，里胭脂价格不贵，便宜不说，制作也比他家的要致。

陈学恒与上官晚澄瞧见了已经修成的一分大坝，心终于好了些许，“可不算闷了，那几日见天儿地看他们炫耀，烦都烦死了。”

“我从前，也是这样的。”

这麽一合计，光是大县，就有六个考中了举，这个数量比其他县要多得多。

“只怕又要起风波了。”竹清说，陛能地旨，就表明他手中掌握的权力已经到了不需要看朝臣脸的程度。但这不代表朝臣们会轻易接受陛的这旨意。

“晚咱们吃锅，我让夏衣去集市买了羊还有，够咱们吃个尽兴了。有两羊生了小羊，往后我们还能吃羊锅。”

“诶，这日，够舒坦。”陆霜玉眯着睛，由着竹清给她梳发，待竹清说好了，她睁开睛一看，一个油光锃亮的福云髻就现在铜镜前。

北安州游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