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啃着脚喝着小酒，这日再没有更的了。

“带我的两个表姊妹去我家铺里。”崔令意解释，她家中甚麽店铺都有，像这开在地界的，也不少。这老百姓的生意，拼得是数量，不是名声。

太厉害了。

“舒娘，你忘了，二叔不会同意我们去书院的。”崔令意的表说，她叫兰娘，自小养的温柔贤淑，“先前二叔听说令意去碧桐书院，还把碧桐书院的山骂了一顿，说她胡理，让女去书院，是生事。”

“一个月一小考，五个月一大考，男女同考……”

“咦，这位便是啊？看着像哪家的主母，自有一淡定在里。”表妹往后看了看，她用面纱遮了脸，阻碍了她的动作，便看不见了竹清在哪儿。

秀才呀，她们崔家都没有。

才离开了成衣铺。与夏衣的安静不同，秋衣明显活泼许多，一路上叽叽喳喳，又贪嘴，问竹清能不能买栗糕吃。

“表，你说我能去碧桐书院读书麽？”圆脸的小表妹问崔令意，“我看表你去了书院，谈吐见闻都不同了。里面教的真的是策问麽？男与女一同上学堂？还是女分开读书，跟女学一样？”

“自然。”竹清颔首，“我知你们在担心甚麽，但是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们，要以对待男学的态度对待女学，也不必觉得女学就应该降低难度，不用。”

崔令意原本心不佳，遇见了山，反倒雀跃起来，她的表问她，“方才还不兴，这会笑得睛都瞧不见了。那人是谁啊？我看你与她说话，好生尊敬。”

倒是隐隐有猜测的隋老先生与李老先生相互对视一，恐怕是为了将来作打算？他们从京都来，自然对目前朝堂的政事有些许了解，或许往后，女真的能

有先生忍不住提质疑，“男女同考，那卷批改，也一视同仁麽？”

先生们面面相觑，这这这，何必这般严格呢？女书院读书本就教人惊讶，她们又不去科举，读个一两年家去嫁人生就好了，怎麽如今事事与男学们一样呢？

“你想要吃就买。”竹清对自己人比较宽容，她说，“走罢，去脚店瞧瞧，我想买些熟。”卤脚杆，，辣肝，都是市井小，一般人家还瞧不上，然而竹清偏好这。

竹清如今是山，他们见识过她的手段，自然不敢反驳，而且竹清也是握着理的，“学们读了这麽久，不考一考，磨一磨心，如何知成效呢？”

为此，竹清与先生们召开了几个会议，针对考试提了方案，连隋先生他们都参与了。

崔令意一一回答，耐心得很，“教的，我们与男是同学，他们就坐我不远。不过我现在在黄支院，先生教的比较浅显，得等到考试才能再次分院。那几位地支院的师才厉害呢，据说县试的卷不输于男儿，要是她们能去科考，说不得也能作秀才。”

来时，碰见了崔令意。

崔令意摇摇，她知有多少人等着看山的笑话，甚至她去书院，也只是因为父亲想让她在书院里搭上一两个哥儿，哪怕不能嫁去，最好也要谋些好。

“山。”崔令意低声打了招呼。

在陈学恒等人读了两个月之后，碧桐书院里预备办一场大型的考试，以往是没有的，先生们最多给学们布置功课，待放假回来上去即可。

她不敢让父亲知那日的事，怕父亲以此攀附莫家，又怕父亲不让她继续读了，便骗他，说自己成绩很不错——实际上她并不知，只是很努力，每日只睡两三个时辰，剩的时间全用来读书。

不止那些商在看笑话，连一些官员也在背地里嘲讽，他们不去书院闹，只是觉得自己家孩是男儿，与女一起读书，如何也吃亏不了。

“你去罢。”竹清笑着目送她远去。

很多读书人就是死记背，能考得过县试乡试，但是很难考得过会试，毕竟要懂得灵活运用，而这些，在碧桐书院里也很明显。

“你怎的在这里？”竹清问，崔令意边还跟着两个小娘，看模样，约莫与她有亲。

“那就是碧桐书院的山。”也是间接帮了我的人。崔令意在心中想，山应该也不知她被莫先应与文宾平拦过一次，她把那些坏心思的人赶了碧桐书院，使她由衷的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