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

“文娘，你可有想过，此事一旦东窗事发，姜家如何？你那远在京都的侄女儿姚儿如何？你生于姜家，父亲不求你甚麽光宗耀祖的事，甚至想你多想着自个，可前提是，你不能连累姜家呀！”姜老爷指屈起来，使劲儿用骨节敲了敲姜文霖的额，直把她额敲得红了。

“你的两个嫡亲哥哥，你的那些尚未嫁娶妻的小辈，难不成就要受此无妄之灾？”

姜文霖泪满面，不住的歉，可她仍有希冀，“父亲，可若是我不检举揭发，说不得圣上也不知呢？就这般，让咱们混过去罢！”

姜老爷望着檐角上的鸟窝儿，背手慢慢踱步，这才说：“文娘啊，在官场上混，当瞧不见前面的路时，便只能赌。就像现在，咱们也只能赌一把。可是想事，应该想最坏的结果，而不是最好的。咱们只能赌圣上已经知了，也赌咱们主动一，能让圣上抬贵手放过你，放过姜家。”

“文娘，你要想一想最坏的结局。”

“往往最坏的，才最有可能成真。”

姜文霖怔怔地神，整个人似乎只剩了一躯壳，里的魂魄早就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父亲，女儿省得了。”好半天，姜文霖轻轻说。

姜老爷一直皱的眉终于松开，也不枉费他特意从安州带着文娘回老家这边，所幸，这一步亲棋是对的。

他曾对文娘寄予厚望，单看文霖二字便可得知。

她懂得迷途知返，再好不过了。

“王妃，您歇息罢，婢愚钝画屏替您看着，若是王爷来了正院，再叫醒您。”竹清觉着雍王妃不会睡，便用小剪把几的烛光的灯芯都了一，霎时，屋亮堂了不少。

雍王妃说：“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我也不困。”今日见了香的尸首，了夜，一阵风过，教她汗倒立。

如何睡得着？

竹清能觉到雍王妃害怕，又说：“王妃，今个画屏从忠勇侯府那里拿了赏赐回来，与婢分了几上好的明珠烛，婢给王妃瞧一瞧好不好？”

“好，快上。”雍王妃说。

画屏正端了几样小菜来，瞧见竹清的动作，打趣：“哎呦呦这可了不得，今儿才得了我的东西，这会儿就炫耀上了，还是与王妃炫耀的。”

“王妃，您看她。”竹清也不抬，只语气委委屈屈。

“好了好了，画屏快端了这个与我吃。”教她们这麽一闹，雍王妃倒是不那麽害怕了。

雍王妃吃着，又觉着寡淡无味，“这个不好吃，淡儿的，吃嘴里一味都没有，我想吃上回竹清端来的辣面。”

竹清放小剪，意识到这是一个帮助钱斌生的机会，思绪百转千回，也不过才几息，她说：“王妃，这辣面的师傅，已经不在大厨房了。兴许这辈都不能够辣面与王妃吃了。”

“嗯？”雍王妃疑惑。

竹清又说，“他与婢说，王爷不许他在大厨房伺候了，把他贬去了扫地。即便日后有恩典，也不许他再回大厨房去的。”

雍王妃脸不虞，钱斌生告知她莺的事，转雍王就贬了人，这是不满钱斌生，还是连同她，也不满？

“我记得小厨房的总貌似要走了，小厨房少一个人，就让他小厨房，也不必些大菜，只与我些香辣解馋的面就好。”雍王妃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