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星云：“……”

陶星衡：“娘娘行事睿智，杀伐果断，当真越来越像个领袖了。”

沈非空：“世之中，杀人既是自保，又是为了保护他人。”

钱执光：“似这等包藏祸心之人，该杀。”

其余众人：“……”

他们也没觉得姜娩的法有问题。

柳文显震惊不已。

那把匕首……

他要是记得没错，那把匕首是他三年前离开京都时特意留给娩娩防用的。

他起初的想法是希望她能够在危难时刻拿来自保。

甚至……

用来伤裴相和也无不可。

结果她没用匕首来保护自己，倒是保护了裴相和。

这个发现，令柳文显心极其复杂。

他才不得好死

姜娩愣愣地站了一会儿。

雨落，淋她的青丝，淋她的衣裙。

所受到的丝丝冷意，将姜娩的理智唤回。

想到裴相和还被绑在木架上，她上前两步，将堆在裴相和四周的一堆堆枯枝柴抬踢开。

她奔到裴相和面前，将绑住他双手的绳索用匕首割断。

裴相和垂眸，一直在观察她的神。

他担心她会怕得哭来。

记得他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也会不安。

然而姜娩红着眶，沉默地把绳索从他手腕间拿开。

她没有哭，只握着匕首的那只手在不受控地颤抖。

裴相和被绑着的手臂被松开，他没手腕传来的酸痛，是用大掌包裹住她的小手，将染血的匕首从她的掌心拿来，再用自己的衣袍将血迹净，温和地说：“娘娘，别怕，没事了，一切都结束了。”

姜娩听着他安抚的话语，慌的心绪被他掌心冰冷的温度奇异地抚平。

她仰望着裴相和，青丝被淋得一绺一绺的。

先前为了方便隐藏被她脏的脸这会儿被雨淋得开，显得姜娩此时看起来分外狼狈。

她鼓鼓腮，忿忿：“他才不得好死！”

竟然说她跟裴相和不得好死。

竟然诅咒裴相和。

哪怕乌沾死了，姜娩都要对着他还没凉透的尸怼回去。

裴相和以为她的第一反应是哭，完全没料到事会是这样的发展，邃的底，浮现少许的错愕。

旋即，他又舒展眉，愉悦笑开。

他嗓音低沉，笑起来的时候格外磁。

极染人。

听得人心肝儿直。

姜娩担心的目光在他上扫视一圈，确定他毫发无伤后，问：“笑什么？”

裴相和抬手抚上她的脸颊，用大拇指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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