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有那么一刻，她是生过这样自私的想法的。

因而面对他的直视时，她有那么招架不住地移开视线。

她摇：“不留。”

裴相和：“……”

姜娩怕他误会自己是不要他了，怕他难过，又赶解释：“不留你，是因为我知，你认为要的事是你认为必须要去完成的使命。我还知，那些事对你而言极其重要。”

她喜他。

可也正是因为喜，她才不能自私地把他留在边。

两人不再说话。

屋里安静来。

过了会儿，裴相和问她：“徐州七县的形势不容乐观，娘娘想好要怎么应对了吗？”

说起这个，姜娩眸清亮。

她这些天看似躲在屋里，对金泉县的事只字不提，也不发表意见，却不代表她没有思考过该如何才能帮助百姓们渡过此次难关。

先前几日的沉默，是她不知该怎么面对苦难。

是逃避。

也是在犹豫，在思考。

有那么一想法

她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不会因百姓们的跪拜冲昏脑，也不敢贸然面承诺百姓什么，更不会对知州跟邓县丞说一些血而天真的话。

她很自私。

很弱。

也不是没有想过在完成任务后离开金泉县。

她的任务是送赈灾银赈灾粮来徐州七县，圣旨并没有明确规定她必须留来解决七县的困苦。

可姜娩发现，有些事见到了，便会心。

这一个月来，她目睹一条条人命丢失，还有那个瘦弱的男孩在自己的怀里咽气时的场景。

那些灰暗无光的画面，那些绝望而无力的凄惨，历历在目。

它们就像是噩梦，不断缠着她，让她逃也逃不开。

直到当她了留来的决定后，她第一回睡了个好觉。

有些事，姜娩不知自己能成什么样。

可如果不尽力去什么，她这辈都无法逃脱那一场场的噩梦。

裴相和端过茶盏，嗅到这不怎么喜的茶香时，便知味不佳，遂将其放回原位。

“娘娘既然选择留在金泉县，就代表心里有想法了不是吗？”

姜娩的大拇指跟指掐在一起，比一个指节的短。

那一截肌肤，白的。

“……有那么一想法。”

裴相和笑意清浅：“娘娘不妨同我讲讲。”

话题一转，屋僵持的氛围立时消散不见。

姜娩与他挨着坐在一，意识将手臂放在扶手，形也往他所在的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