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们成群结队地抱着一沓沓血书，穿素衣，面容严肃，随着他们手臂一扬，血书便飘散在半空中。

就在一些人抱着看戏的态度等着看小皇后被太后追究时，另一件更大的事发生了。

一张纸徐徐飘落至脚边。

平鸢县主对她这模样颇为无语，因为前姜娩的状态，让她仿佛看见了她谈及兄时眉带笑的嫂嫂们：“娘娘这么乖巧温顺的，一定是裴掌印勾引的你！”

是与徐州灾有关的。

姜娩这回无可反驳：“……”

都是裴相和老猾，才会把无辜的娘娘拽凡尘。

每每思及此，姜娩就觉得对他不公平，还想要再对裴相和好一。

这个结果，跟姜娩预想的差不多。

她认为平鸢县主言之有理。

姜娩双手捧脸，她睛里来的喜，以及说到裴相和时所表现来的喜，让人受得真真切切：“因为他值得。”

初时，姜娩的意志还是定的。

秋风一卷，一张张血书便在半空中打着旋，再被卷到更远的地方。

活着才是最主要的。

此事闹得满京都的书院闭门。

他们群起激愤，以鲜血染笔，将徐州尸横遍野的况阐述于纸上。

裴相和确实引诱过她。

当日，平鸢县主住在坤宁殿的事后传得人尽皆知。

姜娩得知此事时，是在去玉和斋的路上。

姜娩时常会觉得遗憾，还时常会对裴相和产生亏欠。

因为她觉得这样好的裴相和，这样全心全意喜着她，护着她的裴相和，却不能够从自己这里得到最无所顾忌的喜。

夫们跟学们在得知徐州七县遭遇灾，得知数万百姓因此离失所，死后都没有葬之地，且朝廷方面始终不愿给解决的国策，致使无数命丢失时，这些文人个个义愤填膺。

反正不是娘娘的错。

一连三日，文人们的血书遍布在京都和皇城的每一个角落。

很多百姓通过血书，通过说书人的讲述知晓徐州受灾的真实况后，自发加散播的队伍，将官府撕毁或者烧毁的血书抢走，于夜再次贴遍所有地方。

平鸢县主：“……”

她前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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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平鸢县主说清楚跟裴相和的事之后，平鸢县主倒也没有多说什么，还一再保证会保密她跟裴相和的事。

可后来发展着发展着，她也不知自己怎么就跟裴相和越走越近，再演变成这样了。

姜娩的视线随着这张纸移动，而后蹲，将其捡起，她将血书上的容看了一遍，握着血书的五指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