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娃坐上了父亲的王位。

这王位曾经距她只有一步之遥，现在她可以光明正大坐在上面，俯视众臣。

艾娃第一次验坐在王位上的视角，臣们的表和小动作都可以尽收底，她有些兴奋，又有克制不住的心悸，她在王廷里学习的那些知识与谋略，能够敌得过那么多窃窃私语的人心吗？

她穿着特制的白礼袍，手握圆金权杖，镶嵌无数宝石的王冠，灰的睛在硕大的王冠熠熠生辉，她已经等不及了，来吧，不对面是教会还是贵族，她要试试自己的爪够不够锋利。

伊萨如影随形般和其他侍从藏在王位侧后方，像一静默的幽灵。

一个红的佝偻影缓慢列，是她的老熟人了，“女王陛……”

“主教大人。”艾娃用轻柔的呼唤拦住他略显吃力的行礼。

涅多瓦的背似乎已经老得直不起来，他弓着腰絮絮叨叨地向她叙述着分裂洗礼的繁琐程与注意事项。为oga受洗，与传统alpha受洗仪式有很多悖离之，由于仪式偏隐私，受洗室不能再有alpha观礼，应当安排适当数量的oga见证并为君主祈祷。

艾娃皱眉，“我连自己的随侍也不能带吗？”

伊萨低垂的微微抬起看向前方，绿的眸一眨不眨，像一条捕状态中的蛇。

密闭的受洗室，陌生的观礼者，教会亲手布置的程，无论哪一项听起来都很危险，尤其是对于艾娃这位新继任的君主。

涅多瓦停顿一瞬，“如果您要求的话，自是可以。”

她知失去武力保护的君主犹如被扒开的，既然教会一手组织的受洗已无法手，那么在随行与观礼人员的筛选上就绝不能让步。

艾娃舒适地倾斜着，一只手支着，笑：“王城里那么多的贵妇人都无事可，只知赏与画画，我的卿们，别把oga偶都藏在家里呀。”

台的大臣面面相觑，接着便是被冒犯了般涨红了脸，但慑于艾娃的份，没有一个人敢于站来说话。

艾娃明知故问地询问涅多瓦的意见，“主教大人，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涅多瓦的老脸上没有丝毫波澜，一副意料之中的平静，“陛的提议十分中肯，但受洗室是圣洁之地，只有虔诚的信徒才可，不然会怒生神。”

“主教大人的嘱咐我记住了。既然如此，挑选随侍与观礼者的事就不必麻烦教会了。”

涅多瓦回：“教会近来也缺少人手，如果陛能亲自派人遴选，自然再好不过。”

几乎没遇到什么阻碍就达成了自己的目的，艾娃雀跃之余又有一丝不安，为什么涅多瓦毫不反抗地接受了她的预，她前的方向是否有陷阱？还有什么她没有考虑到的地方吗？

与群臣的早会结束之后，她走在回书房的路上，屏退了侍从，只留伊萨在边。

艾娃说：“分裂受洗听上去不像是个善意的邀请，哪怕安排人手的是我们，教会也有太多可以作的地方。”

为她穿上束缚衣后她毫无反抗之力，随便拿绳都能轻易将她勒死，还有到时会是谁贴为她穿衣脱衣呢？教会只要买通哪怕在场的一个人，都有极大的变数。

伊萨扶着她的一只手，停在廊后的园一侧，两人都不由自主望向茂密的丛，他说：“主教同意了您的提议，他对这些oga抱有不一样的期待呢……看似柔弱无害的朵里却可能藏着剧毒的蜂针。”

开得极艳丽的蓝紫鸢尾丛里，野蜂在光飞舞。

艾娃一个笑，语气里踌躇满志，她反问：“他们的毒，会比我更剧烈吗？”

青年反握了握她的手，作为侍官却毫不掩饰地盯着艾娃看，因她的一个笑容而心眩不已。

“伊萨，好久没听你讲过自己的世了，我记得你说自己跟教会有关系？”

他愣了一愣，不明白她提起这事的用意，“太久远的事了，陛突然问我，我都有记不清。”

艾娃不介意帮他回忆那些旧事，“你被送到我边之前，是养在教会的，涅多瓦算你的养父，可你没有跟我提过在教会时候的事。”

伊萨面不变，四两拨千斤地：“人会失去自己为孩童时期的记忆，但我仍激主教大人的养育之恩，没有他，我今天无法站在您边。”

艾娃沉默片刻后，喃喃自问又像是试探：“……我可以相信你吗。”

“……”

伊萨无声地看着她，好像有无数话语堵在咙里，却又说不来。

他已经不是艾娃两小无猜的玩伴了，两人都在适应着新的份。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陛不用费心分辨。”

“什么？”

“到了您信任耗尽的那天，就用匕首我的心脏吧。”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一章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