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许久未曾说话，这目光灼烧得人都发颤。

影青却不敢有任何动作，只静静地等待着裴今衍的指示。

只是，裴今衍只开：“好，孤知晓了。”

影青面上闪过一丝诧异，他原以为…

不过，主的话既然已经说了。他也无从置喙。

“那属便告退了。”

月朦胧清寂，整个东陷沉默中。冬日之中，屋外无鸟鸣之声，书房之中裴今衍不许人燃炭，冷得有些孤寂。

裴今衍就站在窗牖前，面却冷如寒霜。

他后脑勺似乎是撞到了什么地方，隐隐作疼。

后背的划痕暂且不说了，肩膀上，一排小巧的牙印。只需一便知晓，是个女的。

他伸手，隔着衣裳抚着自己的肩。

“有胆爬上孤的床，却连名字都不敢留，当真是好的很。”

“寿宁是么？孤迟早把你揪来。”

窗外，飞霜被冬风刮起，在空中摇晃许久，堪堪落地。

兆京又一个，来了。

自从太后娘娘了念窈为大女后，念窈在寿宁的位置也是涨船。

先前暗中欺负念窈的，小心翼翼不敢上她跟前凑。

如今想攀附念窈的，总是一一个“念窈”，喊得亲。

而这寿宁之中，唯一对她还是如同先前一般。

从没有欺负过，可如今待她，与寿宁所有人都一样的，便是太后边的安嬷嬷。

安嬷嬷的资历极老，听说还是太后当初时候带的陪嫁丫鬟。

如今风里雨里几十年过去，便是小丫鬟都熬成了资历的嬷嬷，成为太后旁最为得脸的婢。

先前已有太后的金玉言，说让念窈跟着安嬷嬷学规矩。

念窈自然是不敢懈怠。

只是这安嬷嬷似乎是第二个太后，向来不苟言笑，行事作风也是雷厉风行。

便是她哪里有错的地方，便是藤条来。

丝毫不带任何手的。

只是念窈却没有记恨这般严苛的安嬷嬷，便是有时，手背上都带着伤了，还是会捧着在小厨房那儿自己的糕，亲手捧到安嬷嬷的面前。

短短十几日，安嬷嬷看向念窈的神之中，都带了几分赞赏。

若是说在江府的十四年里，让念窈学会了官家小的傲气。

备受磋磨，便是连饭都吃不饱的这两年，让念窈学会了伏低小和无尽的忍耐。

那在安嬷嬷底的这些时日里，却叫念窈学会了在里如何活着。

便是太后看着安嬷嬷这样，都稍有些惊讶。

“看起来这个小丫倒是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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