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听舟起，离开了包厢，听到屋里传来茶杯摔到地板上的清脆的碎裂声。

秦千浦气坏了，本来今天他就是来挑拨离间的，居然接连收到他们两个人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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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牧忱家门时，牧忱正安静地窝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客厅昏暗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奚听舟觉得他疲惫极了。

努力调动脸上的神经，奚听舟挤了一个笑容，若无其事地问：“你回来了？菜都备好了，锅炒炒就能吃了。”说完，他弯腰去换鞋。

“奚听舟。”

暗哑的一声呼唤从沙发那边传来，听得奚听舟心一惊。他鼓起勇气直起，看向了那个快被黑暗吞没了的人影。

一动不动的人影说：“我刚刚跟秦千浦见面了。”

“我知，我刚也见了他。”此此景，奚听舟也不准备掩饰了，真诚地了歉，“照片确实是我拍的。我在他的ipad上登过账号，所以同步了。对不起。不过他应该不会把照片发去。”

牧忱无视了他的歉意，抬起了，看着他：“所以他说的都是真的？”

黑暗中的神像利箭般来，让人心惊胆颤，玄关到沙发，两人隔了好几米的距离，然而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奚听舟咙动，张地咽了咽，问：“他说了什么？”

“说他给你付违约金，然后你就跟他一起；说你们已经三年了；说你故意接近我，是为了气他。”

大家都是圈里的人，那破事不用描述得太仔细，就能够懂得其中的意。说得这么隐晦，已经给足了脸面。

牧忱一字一句地把这些信息重述来，说完地吐了气。

说不难过是假的。他们好了多久？半年？真讽刺啊，果然他的每段恋都注定短命。只是为什么，他觉得很难过。

奚听舟从玄关走过去，短短的几米距离走得像刚脚的人鱼般缓慢，锥心的痛让他几乎抬不起。他在沙发前蹲，手握住了牧忱的双手，轻声问：“我们可以聊聊吗？”

“所以那就是真的。”这是句陈述句，不是疑问句。奚听舟没有反驳，那就证明秦千浦说的都是真的。牧忱不喜他一直躲避的态度，不动声地把手挣脱了开来，“那就没什么好聊的了。”

“牧忱”奚听舟抬看着那个灵魂都像是被掉了的人，心密密匝匝的痛让他差说不话，平复良久，才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靠在沙发上的人微微往前凑了，神跟蹲着的奚听舟直直对上，他说：“我真的很讨厌别人骗我、利用我。”

“那你是要跟我分手吗？”

“分手？”牧忱愣了一，嘴角牵扯起嘲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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