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寺卿的数据之说可是有着赫赫威名呐……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周自衡已经开始侃侃而谈，他将江南越州一带以及蜀地等纺织重镇的赋税一项一项地摆了来，也亏得他竟然每一个数字都记得清清楚楚，大家才恍然发现纺织这一项竟然在这些地方的赋税占比超过了一半。

周自衡继续：“……当然，这里的纺织指的是上游所有程所加起来的一个大的行当。不过，若是连农事中的养蚕以及桑都算上的话，这个数字还要更值得重视。”

李世民的表都越听越神，手指也不自觉的开始在椅扶手上有节奏的敲击起来，这是他陷到沉思的象征。

周自衡看向他，意味：“陛，江南与蜀地，可都是赋税大。您想，若是能再几个江南与蜀地，或是将这些数字翻倍再翻倍，大唐的库房将会多么的丰盈而充实！”

李世民的呼都重了几分。

张玄素立刻：“周寺卿，这不过是你理想化的想象而已。想要再造一个江南和蜀地无异于夸父逐日，愚公移山。而且，就算是江南和蜀地的纺织行当的确重要，但它已经形成了定式，只需要遵循旧例即可，贸然改动往往容易取得相反的效果……”

“张庶所言并非全无理。”周自衡随即，“不如我们再来聊一聊海运贸易的利率以及对设置市舶司的可能吧，还有，突厥的安置迫在眉睫，正巧，我这儿有几双羊袜想要拿来给诸位看看……”

李世民抚了抚额。

他真的只是因为于志宁和张玄素来告状，所以就临时将周自衡抓来想要了解一，顺便化解一他与东这几位之间的一些误会。大家都是承乾的老师，和和气气的当然最好嘛。

结果……周十三这厮给他开了一个这么大的题目！

李世民一面觉得脑壳疼，他刚置完一堆政事原本是想要休息一的；一面他又觉得有些欣喜和激动：朝中有这样的能臣何愁大唐不兴盛？！

“先停一停，”李世民开拦住周自衡，然后转向后站着的侍，“将几位相公都叫过来，大家一起讨论。”

于是，原本小小的一个问题演变成了政事堂会议。

周自衡聊了对纺织业的一些构想，甚至羊纺织业对边镇经济的提升等等。他一向走数据派路线，言之有，用生意的态度来算效率和成本，自然很容易就可以得到利率，描绘未来的一番前景。

能够收到多少税？能够养活多少人，又能够繁荣多少城市……

一些大臣虽然对他这样的方式颇有微词，觉得过于“铜臭”，但又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方式很效很便于理解。如魏徵这样和他关系不错的也只能在私底劝他，让他多读经史，最起码也要装上一装……

不过周自衡因为太忙，而且思维已成定式，倒是改变颇艰。

会议还在继续，于志宁和张玄素到后面已经没有资格参与这样级别的论政了，直接被请了来。

两人对望一，都叹了一声，知这一局又是周自衡赢了。

他俩对于周自衡其实并没有太大的恶意，不过是教育方式比较传统，而且想要在太心目中超过周自衡的地位罢了。如今论战输了后倒也坦然，只想着后面要如何规劝太将重心放在经文典籍上，倒没有怀恨在心。

但周自衡却在李世民面前小小的表达了一对这两位老师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