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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与县丞等人对此心里都清楚得很，只叹还好救灾粮到了，否则一个不好就会引发民，而民中最容易发生民，这就是最坏的结果。

县丞好奇问：“这批稻真是从江南之地运过来的？”

幕僚：“还真是从那边运来的，据说这两年江南都是大丰收，从那边运粮过来的漕船在洛的渡堵了几天几夜，还留了一分在嘉仓，这才慢了些时日。”

县丞羡慕极了：“大丰收啊……想必是风调雨顺。哎，咱们这儿已经几年都没有遇到过好年景了。”

“也不单单是风调雨顺。”县令忽然，“这里面还有周寺丞的功劳，他在江南耕耘三年，三年里的功绩的确是大。”

周自衡的事其实在基层官员这儿传得并不广，名气还不如徐清麦。不过这位县令正好是大家弟，有更多的信息渠，也有族人在江南一带生活，平时来信的时候谈了颇多。

他将周自衡在江南的一些事告诉了县丞，然后慨：“天时地利人和，江南的丰收纵然有天时地利的因素，但人也是很重要的。要是咱们关，也能有这样于农事的官员主政，那可就太好了。”

县令一都不介意将自己劝课农桑的权柄分一分去，若是有像周寺丞这样会地的人来统筹农事，来协助自己，这是好事啊！

他打算将这段时间的况和自己的建议谏言写个折给递到安去。

……

和遭灾的利州不同，安城的日显然风平浪静很多。

当周自衡与徐清麦带着周天涯从渭渡船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闹但是秩序井然的场景。

他看了看岸边显然比江南茁壮几分的老柳树，叹：“终于回安了！”

安和江南现在对他而言，都是家。而徐清麦和周天涯对此的受还要比他更一些。周天涯挣脱父亲的手，像个小炮弹一样冲到了岸边，然后抱住了一个中年妇的腰。

“祖母！”

柳氏眉开笑地抱着她：“哎哟，我们的小天涯几个月不见，都了！”

她这次亲自来接周自衡与徐清麦了。

徐清麦了周自衡的手，他清了清嗓，上前笑容：“母亲！”

“嗯，回来了就好。”柳氏看着前的儿，觉得骄傲极了，这个儿在这几年可给自己挣了不少的面。她仔细地端详了一周自衡，皱起眉来：“黑了不少，怎么不敷粉？”

徐清麦在旁扑哧一声，然后咬住了努力让自己不笑来。

周自衡：“……”

柳氏不满：“怎么？敷粉多正常，多少玉面郎君那不是敷粉敷来的？现在安城中哪个不玉面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