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第二天她依然没醒。

直到第三天，阿娟才泪满面跑过来：“徐太医，娘醒了，不过好像不太好……”

“醒了？”徐清麦有些惊喜。

说实话她这两天都有不抱什么希望，主要是阿娟母亲失血实在是多，再多一不输血就必死那，属于在极限上来回反。

但是这个妇人却偏偏一直都维持着极为微弱的生命征，如风中残烛，始终在燃烧。

为了她这份顽的生命力，徐清麦一直在给她输，给她补充一力与免疫力并且防染。她很希望阿娟母亲最终可以醒过来。

现在，她真的醒过来了。

徐清麦查看了一她的况，又给她把了脉。

“徐太医，怎么样？”阿娟张地问。

“最难的这一关应该是过去了。”徐清麦斟酌，“不过你阿娘失血太多，而且又切除掉了一分的肝叶，恐怕接来的恢复也会是困难重重的，最起码要小半年。而且恢复后，应该也不了重活了。”

这里只有阿娟一个，她不得不把阿娟当成大人来看，但看到阿娟有些苍白的小脸，她又泛起了怜惜。

“没关系，”徐清麦拍了拍她的肩，“只要好好养着，肯定是能恢复的。”

阿娟定地：“我会养活阿娘的。”

其实阿娘如果离开家的时候不带她，她自己一个人能够活得更好。但阿娘终究是放不她……

徐清麦嘴角往上弯了弯：“你别担心。这样，你和你阿娘在这里先住，我让事给你安排一个活儿，你们就在园里工就好了。至于你阿娘，恢复好了后要是在这里没有合适的活计，我就推荐她去手工皂作坊里。”

那儿有一些比较轻省的活计，坐着就能，手巧就行。

反倒是她现在园里的玻璃作坊、酿酒作坊还有磨坊，都是力活偏多。

阿娟睛里蓄满泪，她噗通一声又跪了，然后脆生生地磕了一个：“多谢徐太医！”

这次徐清麦没拦她，让她磕完了才扶她起来。她知若是不让她磕，恐怕晚上都要辗转反侧睡不着，索由着她去吧。

她走到阿娟母亲的边，俯去在她耳边：“你们好不容易走到了这里，别放弃。那个男人已经被收押了，不会再来找你们了，好日才刚开始呢，好好活去。”

阿娟母亲的睛半睁半闭，并不算太清醒，但是徐清麦尖地看到她的手指动了动，然后角沁泪来。

徐清麦微叹一声，又叮嘱了阿娟一些术后要照顾的注意事项便离开了。

床医生的大任自然是给了刘若贤。

他们又在东山渡停留了几天，不过周自衡每日要去官署卯，又惦记着家里的红薯，已经先行回江宁县了。徐清麦带着周天涯依然在东山渡住着。这边有温泉池，还有河，有芦苇，车可以看，还有园里养的狗狗，对于一个四岁孩来说可比县里面的宅好玩多了。

周天涯每天牵着两只小狗去河边车疯玩，晚上则去蹭给工人们开课的夜校——周家园里的夜校在东山渡也是鼎鼎大名的。照周自衡的要求，它一年开两期，每期为三个月。两个月的课程为识字，而后一个月的课程，夫会教导一些书上的理，甚至会教一些外面的事，比如大唐的地理、不同地区的习俗等等。

东山渡一些与园里有关系的人，都会想要来蹭课。周自衡也并不介意。

周天涯对夜校很兴趣，虽然她听不懂但是她已经认识了不少字，得了夫的几次表扬后更加一发不可收拾了，那是堂堂课都不落。

后来王一方又给她不知从哪儿牵来了一匹矮矮的小，周天涯一看就喜上了，抱着小的脖不撒手，放弃了自己去看车的每日固定日程，改为和小一起玩。

徐清麦本来也有让她学骑的打算，便找了一个骑术的护卫过来教她骑。

赵阿眉在一旁看着，觉还是王一方会事，自己还是得要学着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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